南喬和拓跋泓澤離開後,仡濮申站在原地微微愣神。
他不覺得南喬會冒著風險過來玩,她過來一定是有目的的。
忽的,仡濮申想到南喬有過來抱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他抖了抖被她挽過的那隻手,果然從袖子裏麵掉出一個白色紙團。
“蘇公子,你在這做什麼?”
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仡濮申一驚,抬眼一看是在醉月樓做事的侍女,他不動聲色地把紙團踩在腳下。
“無事,客人剛走。”
“噢,原來是這樣。”
仡濮申是美豔的那種長相,隻稍溫和一笑就足以讓人春心蕩漾。
侍女被他的笑容驚豔到說不出話,臉頰上也爬上一片緋紅,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蘇申公子。
“嗯,我該回房了。”
“打擾了。”
…
攝政王府內一片漆黑。
就像是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一樣,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泓澤怎麼就住這種地方?”
南喬不是第一次來,但上一次匆忙,並未來得及仔細打量這裏。
今日仔細一瞧,還真是…
荒涼。
俏麗的眉眼之間盡是嫌棄。
拓跋泓澤瞬間感受到了挫敗,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宅院風格居然被鄙視了。
“咳咳,喬喬我們,進屋說話?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好。”
南喬靠在他的懷裏,下意識地往他胸口縮了縮。
拓跋泓澤看的心頭一軟。
美人在懷竟是這種奇妙的感覺。
到底是之前見過的女子不如喬喬漂亮,還是因為她是特別的那一個?
拓跋泓澤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
他抱著南喬徑直進了自己臥房。
屋內有淡淡的茉莉花香,聞起來很是舒暢。
“泓澤哥哥喜歡茉莉?還是說…”
“泓澤哥哥有心上人喜歡茉莉?”
拓跋泓澤垂下眼簾,猝不及防撞進那雙調笑的眼眸。
“喬喬這是吃醋了嗎?”
“哼,逃避問題,我生氣了。”
“茉莉能放鬆舒緩,可助眠,喬喬對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南喬撇了撇嘴,“還行吧。”
不過舒展的眉眼就差把滿意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都進屋了還不放我下來,泓澤這是想抱著我去床榻上嗎?”
“你若是想,有何不可?”
南喬微微掙紮了一下,拓跋泓澤立刻把人放了下來。
“拿你沒辦法。”
拓跋泓澤向來自在隨心,他不會抵抗自己的情緒,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這也是為什麼老皇帝一直把攝政王的位置給他坐,卻絲毫沒有懷疑過他的原因之一。
這懟天懟地的口才以及狠厲的手段,是很難收買人心的。
在老皇帝看來,這樣的人隻會成為他的陪襯,並不會禍亂朝綱。
但拓跋泓澤坐這個位置卻沒少幹私事。
沒法收買人心?那他就用強的。
久而久之,那些被迫幫他做事的人看到了他的格局和能力,也逐漸發自內心地站了隊。
“已經很晚了,不如喬喬今晚就在這歇下?”
拓跋泓澤說這句話的目的其實很純粹,他隻是很想跟南喬待在一起,並沒有想到其他。
但是南喬…
就算發現他沒有其他意思,也要曲解一下。
“泓澤哥哥好急啊,這麼沒有儀式感,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