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若說這兩隻小蟲子可愛,主子就會高興嗎?”

花於燁點了點頭.

阿英笑了起來,隻不過那雙眼睛依然是陰寒的.

“這兩隻小蟲子很可愛!”

花於燁再一次輕聲笑了.

“阿英,籠中囚,掌中物,皆為你所掌控之命,即使不可愛,你也可令其變為可愛,這便是主宰一切的權利.”

阿英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兩隻小蟲子這般可愛,那主子會弄死它們嗎?”

花於燁將手中金絲條發下,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阿英陰寒的眼眸,溫聲道:“怎可那般殘忍殺害?”

可他的手微微勾了勾,小螞蟻已經落在他的指尖,在園斌瞪大的眼睛中,他的指腹將小螞蟻按在了桌上,撚了撚.

園斌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第一次所傀儡的小東西就這樣沒了!

阿英那雙陰寒的眼落在花於燁的指腹上,連忙起身拿出白色帕子,為他輕輕擦去指腹上的小屍體.

“髒!”

“主子何須弄髒自己的手?”

她那陰寒的眼落在琉璃瓶中另外一條小蟲子身上,垂眸想了想,然後站了起來,從邊上的架子中拿出一把鋒利的白色剪刀,放在花於燁手中.

“主子是最溫柔善良的人,但是別髒了自己的手.”

花於燁嘴角的笑更溫柔了.

“還是阿英最懂我.”

他的手放在她黑色的長發上,一下一下揉著,目光卻落在那把閃著寒光的剪刀上.

意念一動,瓶子中的小蟲子飛了出來,花於燁慢條斯理的拿起剪刀一下將小蟲子剪成了兩半.

小蟲子痛苦的扭著兩節身體.

施水氣的握了握拳頭,可他也隻能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

桌子上那被剪成兩段不斷扭著蟲身的小蟲子似乎更加取悅了花於燁.

他嘴角的笑意幅度更大,那尖利的剪刀一下又一下剪在蟲身上,直到剪的碎碎的,成了一堆泛著血水的爛泥.

整個過程他都慢慢悠悠,似乎是在做一件非常優雅,賞心悅目的事.

看著那一堆血水爛泥,花於燁的眉頭觸了觸,似乎是最後的結果令他有點不滿意.

阿英立馬眼疾手快將那一灘血水爛泥清理幹淨.

躲起來的幾人簡直被這個花於燁給震驚的站在原地幾乎失了聲.

太變態了!

施夫人緩了好一會兒才握住施水的手.

“兒子,沒事兒,下次娘再給你找幾百隻幾千隻蟲子來,你把它們都弄成你的靈獸,就當是個念想.”

施水嘴角抽了抽,朝自家娘親搖了搖頭.

“大可不必!”

施夫人拍了拍施水的肩膀,行吧!

她目光再一次朝前方望去.

“你們說這個花於燁是不是心理變態?”

施宗主點了點頭:“一定是的.”

看那個樣子就是一個終極心理變態者!

他們二人閑來無事的時候,也看過阿妖送給他們的書.

書裏的一個終極心理變態就是拿著剪刀將自己喜愛的人一剪刀一剪刀,剪了.

“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