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麼多身心的衝擊,流箏晚上早早就躺在了眷戀的溫暖懷抱中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流箏就醒了。
對於流箏這種近中午才能自然醒的人來說,這真是一個難得的體驗。
所以在這樣的清晨,思緒倒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回想昨天經曆的種種,流箏發現自己太無力。
處於這樣的社會,自己必須強大起來,而不能像前世一樣依靠權力的保護而活。
這裏,沒有主仆尊卑、沒有生而為尊,有的隻是正義、法製,而且還在知道怎樣去擅用這一切。
……成為能跟他一起雙向奔赴的人!
這將是流箏往後人生的另一重要課題。
這樣做完心理建設,流箏的人生似是有了支撐,也就不再沉浸在昨天的不愉快裏。
因為慕熠宸幾人今天都有重要的事要到公司處理,慕熠宸本想帶上流箏一起,但流箏卻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出現在慕氏,也就選擇跟雲溪一起陪梵修做檢查。
自上次在正大光明寺確認了梵修的身份後,這是流箏第一次見梵修。
在羅主任的診室外,隔著一條不算遠的走道,梵修一身僧衣正坐在靠牆的長椅上,雖有些與空間格格不入,卻並不讓人側目。
但流箏卻覺得有些晃眼。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身份展現於人前的!
前世,為護住旁人勇戰而殆;今生,又歸於五根清靜。
似是從未沾染紅塵。
但不到紅塵走一遭,又怎麼體會人生百態!
流箏總覺虧欠他太多。
梵修突然從沉寂中飄來一眼,對上了流箏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隻見他看不明,也猜不透。
為什麼這女子一直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
裏麵似有追思綿綿,又似有展望萬千。
“梵修,好久不見!”
正思忖間,輕柔的女聲就響了起來,帶著刻意的清透。
“楚善人,好久不見!”
其實梵修有些意外在這裏看到流箏,因為最近出現的都是雲溪。
幾人都說是自己的故人,但隻有雲溪經常跑到寺裏,但出場的方式基本都是追著自己打。
梵修都已經習慣了。
關於雲溪跟梵修間的故事,雲溪也跟流箏講過了。
原來在前世,慕熠宸看雲溪筋骨不錯,就曾帶著雲溪練過一段時間。
隻不過,慕熠宸多是指點,陪練的都是軍中的將士。
林修曾也陪著慕熠宸回過兩次都城,那時候就變成林修固定陪著雲溪練武。
所以,可以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雲溪一見梵修就追著梵修打。
隻是到現在,梵修卻還是回憶不起往事。喵喵尒説
“梵修,你們進來吧!”
終於輪到梵修看診,護士推開緊閉的診室木門喚了一聲。
其實也就跟前次一樣,羅主任詢問了梵修近期的情況,再安排了各種檢查,也隻得出的一個期待自然的結果。
但每月一次的看診安排就固定下來。
醫患雙方現在都期望著輔以藥物能加快梵修的恢複速度。
看完診,雲溪就提議送梵修回寺。
梵修本想拒絕,但被流箏給擋了回去。
所以三人就一起回了正大光明寺。
當然後麵還跟著兩車的特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