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什麼樣？”
聽到流箏的話，楚雲廷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隻是心頭一片茫然，不由看向張柯安。
結果張柯安也瞪大著眼睛望著他。
來回看著兩人臉上的神情，流箏疑惑喚了一遍：“爸、媽？”
“箏箏！”
“寶貝！”
楚雲廷和張柯安回視著流箏，同聲回了一句，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他就挺和藹可親的，留著到胸口的胡子！”
張柯安呐呐地補了一句。
看張柯安再沒有什麼可補充的，楚雲廷才凝神苦思道：“很奇怪，當時見這老先生明明覺得很舒朗的一個人，應該是讓人很舒服的容貌，但怎麼現在回想起來，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楚雲廷說完，換上一副比聽者更驚奇的表情回望著正等待著答案的流箏兩人！
流箏訝異地皺了皺眉頭，過了兩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裝扮呢？”
隨著流箏的問題，慕熠宸也再度把目光投向兩位長輩。
“裝扮？老頭子……我記得他像個道士？”張柯安突然揚聲道。
認真地回想著，再想到自己叫他老神仙，張柯安更加肯定。
而且，天上的男神仙，很多都是道士！所以他應該就是個道士，不然怎麼會給自己這樣的印象。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於是，張柯安再度拔高聲音道：“對，就是道士的裝扮！”
流箏兩人看著張柯安篤定的神情，目光不由又轉向楚雲廷緊緊地注視著。
楚雲廷在兩人殷切的目光注視下，沉吟了兩秒，才道：“也不能說就是道士的裝扮，隻是給人的感覺像……他穿的應該是粗麻料的唐裝……！”
聽到“唐裝”兩字，流箏猛然睜大眼睛轉向慕熠宸。
慕熠宸思緒也停頓了一下，回視了流箏一眼，再往楚雲廷看去。
楚雲廷卻是也沒了下文，又再度直直地回望著流箏兩人。
看著再也問不出什麼，慕熠宸隻能大膽猜想：“爸，那老先生可是平頭，臉上無一絲皺紋，但須發霜白？眉毛也很長，眉尾幾乎蓋到眼角？”
迎上慕熠宸征詢的目光，楚雲廷眼前好像突然就有了這麼一個形象：“你這麼一說，倒真是，那樣的年紀了，須發全白了，竟沒有一絲皺紋，紅光滿麵的，怪不得我當時總覺得哪裏不對，原因竟在他的麵相上。沒錯，那老先生就是這樣的！”
楚雲廷說著就有些激動，聲音也不由大了起來，倒跟張柯安平時的說話方式一模一樣，怪不得是夫妻！
“他說話時是不是總喜歡撫著胡子，說話速度也很慢，而且說出的話讓你很難拒絕？”
慕熠宸又列了一些明顯的人物特征。
聽到慕熠宸提到的這些，楚雲廷隻覺眼前又重現了當時老先生說話時的動作和神情，不由疊聲道“是啊！是啊！”
“聽小宸這麼一說，我好像也回憶起來一些事情……那老神仙穿的鞋子也很奇怪，不像是我們這個年代的人會穿的鞋子……”
張柯安努力地回憶著，當時聽到他說可以救自己的女兒，張柯安一激動就給他跪下了，正好磕在人家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