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便宜了那家夥。”譚縱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要不明天咱們找他的麻煩去,給嫂子報仇。”趙蓉聞言,興致勃勃看著譚縱,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蓉蓉!”李氏聞言,不由得開口說道,“快下去換衣服,一個女孩子家整天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子!”
“嫂子,咱們去小妹的房間。”趙蓉衝著李氏吐了吐舌頭,親昵地挽起喬雨向後院走去,她要喬雨給她講雲記酒樓發生的事情。
“你表妹自幼被小侄寵壞了,像個假小子似的,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嫁出去。”等趙蓉出去後,李氏向譚縱笑了笑,一臉的無奈。
李氏生了三子一女,趙蓉是最小的一個,她與趙百發視其為掌上明珠,寵愛有加,這使得趙蓉逐漸變得刁蠻任性,做起事情來小侄行小侄素。
趙蓉雖然刁蠻任性,但卻是昆山縣有名的美女,從十四歲時就有不少大戶人家托人來提親,李氏不想趙蓉這麼早嫁出去,於是就以趙蓉年齡尚小為由拒絕了那些提親的人。
誰成想,這麼一拖反而拖出了麻煩來,三年後,也就是去年,趙蓉十七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年中的時候,蘇州城的一個富商讓媒婆來家裏給其子提親,李氏和趙百發覺得雙方門當戶對,倒是一門不錯的親事,於是允諾了媒婆,答應了這門親事。
媒婆歡天喜地地走了,不料剛走出趙家的大門,早已經躲在一旁的趙蓉就凶神惡煞地掄起一把掃帚,打得她鬼哭神嚎,四處亂竄。
等趙百發和李氏聞訊趕出去的時候,趙蓉早就一溜煙的跑了,隻剩下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媒婆坐在地上幹嚎著,這門親事自然也就沒戲了。
由此一來,趙蓉的惡名傳了出去,再也沒有人來趙家提親,畢竟誰都不想娶一個如此刁蠻的惡婆娘,以致家裏雞犬不寧,這使得趙百發和李氏為趙蓉的婚事頭疼不已。
不過,也正是因為趙蓉攪黃了與蘇州城那家富商的親事,讓她幸運地躲過了一劫:在蘇州城不久之前的那場浩劫中,那家富商家中受到了倭匪的劫掠,不僅被殺了不少人,而且年輕貌美的女子皆被倭匪蹂躪。
像宋家經營綢緞莊,趙家的生意是藥材,趙百發幾天前領著長子趙誠去趙家在蘇州城的藥鋪巡視去了,順便拜訪蘇州府眾位新上任的官員,打理關係。
晚上李氏設家宴招待譚縱和喬雨,包括趙百發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內,趙家人全部到場,譚縱與眾人談笑風生,場麵溫馨、熱鬧。
趙蓉換上了一身綠裙,嬌俏靚麗,嘰嘰喳喳地與喬雨說個不停,時不時就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
與此同時,河西鎮,徐家。
“二叔,你要為小侄作主呀,趙家故意設局陷害小侄,小侄吃點兒虧倒沒什麼,可是咱徐家丟不起這個臉呀!”滿臉是血的徐武走進書房,撲通一聲,衝著一名看著賬本的中年人跪了下去。
“你這是怎麼了?”中年人見狀吃了一驚,放下手裏的賬本,起身過去攙扶徐武,“起來說話。”
中年人是徐武的二叔徐自強,深受徐武的父親,也就是徐自強的大哥徐自立的器重,一直幫忙徐自立打理家族的生意,徐自立兩天前去杭州談綢緞布匹的生意去了,徐家現在由徐自強作主。
“二叔,趙家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風騷的小娘們,在雲記酒樓故意勾引了小侄,小侄一時不察中了圈套,進了她的雅間,結果中了埋伏,寡不敵眾,被逼著爬出了酒樓。”徐武站起身,一臉悲憤地望著徐自強,“二叔,趙家這是在打徐家的臉呀,你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你確定是趙家的人?”徐自強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地問道,他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是個好色之徒,縣城裏有名的花花公子,什麼一時不察中了圈套,恐怕是徐武調戲對方的女眷,結果激怒了對方,被對方教訓了一頓。
“小侄剛才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那些人現在就在趙家,說是趙家的什麼表親。”徐武肯定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什麼表親,我看就是一個幌子,目的是羞辱我們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