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呀!”落進水裏後,趙玉昭頓時慌亂了起來,雙手在水麵上胡亂拍打著,口中高聲呼救,她不會遊泳。
為了教訓譚縱,趙玉蘭特意選了人工湖的一個深水區,趙玉昭被譚縱這麼一推,向前衝了兩三米遠,落水的地點水深大約兩米。
“公主!”譚縱看清水裏撲騰著的人後,臉上頓時流露出驚愕的神色,他想不明白這位公主為什麼要暗算自己。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救人,如果玉昭姐姐出事了,你們就等著殉葬吧。”趙玉蘭率先回過神來,焦急地衝著岸邊的太監和宮女喊道。
“公主,快抓住竿子!”
“公主,學狗刨,學狗刨!”
“公主,別亂動,越亂動越往下沉!”
……
呆立著的太監和宮女們立刻慌亂了起來,兩名太監從譚縱的手裏奪過竹竿向趙玉昭伸去,其餘的則在岸邊大喊大叫,出著各種主意,
這些太監和宮女中他沒有一個人會遊泳,因此誰都不敢下水救人。
竹竿伸到了趙玉昭的麵前時,趙玉昭慌忙伸手,用盡全身的力量抓住了竹竿,下意識地使勁往懷裏一拽,她這麼一用力,岸上的兩名太監頓時站立不穩,身形向前一晃,撲通就掉進了水裏。
雙手死死抓住竹竿的趙玉昭順勢被手中的竹竿帶進了水裏,不僅嗆了一大口水,而且往湖裏又去了一兩米。
趙玉昭被這一口水徑直嗆昏了過去,身體緩緩地向下沉,譚縱見狀,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水裏,奮力向她遊去。
譚縱趕到的時侯,趙玉昭的身體已經整個沉入了水下,他連忙從後麵伸手勾住趙玉昭的脖子,將她帶出水麵後向岸上遊去,讓岸邊的人七手八腳地將雙目緊閉的趙玉昭拉了上去。
“沒……沒氣兒了!”趙玉昭被平放在岸邊的草地上,見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一名宮女試探性地將手放在她的鼻前,猛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的驚恐。
聽聞此言,周圍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麵若死灰,有幾個人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看護公主不利,而且還是官家最寵愛的昭凝公主,等待他們的將是嚴懲。
“姐姐,都是我不好,不應該出這個餿主意。”趙玉蘭聞言,頓時麵色蒼白,一屁股就坐在了趙玉昭的身旁,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麼一哭,四周的宮女和太監連忙跪了下來,一個個捶胸頓足,哭得死去活來,如喪考妣。
譚縱從水裏上岸後,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快步走到趙玉昭的麵前,緊張地伸手在她的頸動脈按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趙玉昭的頸動脈有輕微的調動,這意味著她還沒有死。
這種情況下,譚縱能想到的當然就是心肺複蘇了,他甩了甩頭上的水珠,先是掰開趙玉昭的牙齒,清理了她口腔裏的一些水藻,接著騎在趙玉昭的身上,右手壓著左手,按在了趙玉昭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壓了起來。
這要多感謝譚縱大學軍訓時的教官,教了他們那些新生一手,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大膽,竟然敢褻瀆昭凝公主,你是不是想被誅滅九族!”這時,在一旁流著眼淚的趙玉慧發現譚縱的“無禮”舉動,柳眉一豎,厲聲喝道。
“她還沒有死,我這是在救她!”譚縱看也不看怒視著自己的趙玉慧,一邊壓著趙玉昭的胸口,一邊沉聲說道。
“沒死!”趙玉慧聞言,頓時怔在了那裏,趙玉昭明明已經沒氣兒了呀。
片刻之後,譚縱伏在她的心口聽了聽,幾乎沒有任何心跳,於是用手掰開趙玉昭的牙齒,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嘴巴貼在了趙玉昭的紅潤的小口上,做起人工呼吸。
見此情形,趙玉慧和周圍的人連忙背過了身去,譚縱此舉無疑是對趙玉昭的“羞辱”,但是現在既然他說能救趙玉昭,別人也隻能任由他占趙玉昭的便宜。
接連做了幾次心肺複蘇後,在人們焦急的等待中,雙目緊閉的趙玉昭喉結忽然動了一下,猛然吐出一口水來,旁邊的趙玉蘭和趙玉慧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欣喜地圍了上來。
譚縱見狀,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來,就勢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終於將趙玉昭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否則這殺害公主的罪名足以讓他掉了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還沒等譚縱鬆一口氣,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扭頭一看,隻見一名穿著杏黃色五爪龍袍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群宮女、太監和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