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公子,你此番前來,可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對子?”趙玉昭聽說過司馬清風的名字,知道他是江南有名的“對王之王”,於是微笑著問道。
“在下曾經聽說,有一位莫公子近來在京城的文魁大會上作出了一個絕佳的上聯,在下不才,願意一試下聯。”司馬清風雖然為人狂傲,但卻不蠢,在堂堂的昭凝公主麵前豈可放肆,聞言後恭聲回答。
“噢?”趙玉昭的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很顯然,司馬清風說的那個“絕佳的上聯”指的是譚縱在文魁大會上作出的“煙鎖池塘柳”,就是這個上聯,在京城文人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被無數文人所推崇,一舉奠定了譚縱在文人中的地位,而如今竟然有人要向譚縱挑戰。
在座的人無論男女都清楚文魁大會上的事情,隨即好奇地低聲議論了起來,誰都想知道司馬清風會對出什麼樣的下聯。
譚縱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司馬清風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一上來就“指名道姓”地要跟自己較量。
“夢花公子,你覺得司馬公子能否對上莫公子的上聯?”秦懿婷想知道譚縱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笑著向他說道。
“司馬公子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才子,豈會被一個區區的上聯難住。”譚縱聞言,微笑著回答,司馬清風既然來這裏,那麼想必是做出了精心的準備。
“依小妹來看,司馬公子雖然才高八鬥,但是莫公子的那句‘煙鎖池塘柳’可謂是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上上之作,司馬公子要想從對仗和意境上來接,絕非易事。”秦懿婷卻有不同的看法,衝著譚縱微微搖了搖頭。
譚縱笑了笑,沒有往下接話,秦懿婷說的不錯,既然“煙鎖池塘柳”在後世被譽為千古絕對,司馬清風的對仗或許十分工整,但要是要想在意境上也完美的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馬公子,請。”趙玉昭含笑向司馬清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也想知道司馬清風有何佳作。
“請諸位指教了。”司馬清風向趙玉昭一拱手,轉身麵向了在座的眾人,朗聲說道,“既然莫公子的上聯是‘煙鎖池塘柳’,那麼在下的下聯就是‘燈垂錦檻波’。”
“好!”司馬清風的話音剛落,現場就有人高聲叫起好來,大力地鼓著掌。
煙鎖對燈垂,池塘柳對錦檻波,對得不可謂不妙,無論對仗的工整和意境都屬上乘,四周的人們隨即鼓起掌來,掌聲雷動。
“果然不愧是‘對王之王’,竟然對得如此之妙。”人群中,一名青年一邊鼓掌,一邊高聲向周圍的人說道。
“論起這文采來,還是司馬清風稍勝一籌。”另外一名青年聞言,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此情此景在人群中相繼上演,一些人似乎像是約好了似的,趁著這個機會貶低譚縱,抬高司馬清風。
在這些人刻意的誘導下,現場的人們不由得產生了司馬清風在文采上力壓譚縱一頭的假象,紛紛稱讚起司馬清風文采卓絕,一時間,譚縱的名頭被司馬清風壓在了下麵。
“下作!”望著不遠處一名正唾液橫飛地對司馬清風大加吹捧的青年,連恩不由得搖了搖頭,口中低聲自語了一句。
在連恩看來,司馬清風的下聯雖妙,但卻無法與譚縱的上聯相匹配,因為“燈”對“煙”,兩個字都是“火”字旁,如此的話對仗就顯得稍欠工整,眼前這些人抬高司馬清風而貶低譚縱,明顯就是受人指使。
譚縱對那些人暗中貶低自己並不在意,神色如常地與秦懿婷等人談笑著,他才不會中了李少卿的激將法,跳出來與司馬清風打對台。
“夢花公子,如果換做你的話,你會對出怎樣的下聯?”秦懿婷見譚縱對周圍那些人針對他的言論聞而不見,心中不由得欽佩他的沉著,不動聲色地問道,既然譚縱能作出“煙鎖池塘柳”,那麼想必也想好了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