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抵賴(1 / 3)

第五百五十五章抵賴

“閣下說的話,在下聽不懂。”聽聞此言,那名壯實的男子立刻知道來者不善,一邊不動聲色地向譚縱說道,一邊伸手去拿放在身前桌麵上的刀。

還沒等壯實男子的手挨到刀柄,一名護衛一揚手,啪一聲,一把飛刀精準地紮在了刀柄旁的桌麵上,嚇得壯實男子不由得縮回了手,不敢輕舉妄動。

譚縱也不說話,隻是雙目如炬地盯著身形消瘦的中年人,看得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大汗淋漓,心驚膽戰,腿肚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給我。”譚縱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已經嚇破了膽,於是目光變得緩和,衝著他一伸手,麵無表情地說道。

“給您。”身形消瘦的中年人見狀,連忙拿起桌上的錢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譚縱的手上。

“怎麼少了兩千兩?”譚縱翻看了一下錢袋,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抬頭看向了身形消瘦的中年人,他準備與霍九爺下盲注,因此錢袋裏裝了兩千三百兩銀票,可現在裏麵隻有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另外四張五百兩的銀票已經不知去向。

聽聞此言,壯實男子和另外兩個同夥不由得看向了譚縱,雙目充滿了驚訝的神色。

“這位爺,你說……說什麼,小的聽……聽不明白。”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滿臉堆笑地望著譚縱,結結巴巴地說道,顯得十分緊張。

“說,你把我家公子的銀子弄到哪裏去了?”沈三聞言,拔出手裏的刀架在了身形消瘦的中年人的脖子上,冷冰冰地說道。

“天地良心,這位爺,小的拿到錢袋的時候,裏麵隻有三百兩銀票。”被冰冷的刀身一碰,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打了一個冷戰,連忙向譚縱說道,一臉的委屈。

“本公子親自放的銀票,難道會錯了不成?”譚縱冷笑了一聲,問向一旁的護衛,“他離開賭場後去過什麼地方?”

“公子,這家夥離開賭場後,曾經去了一個寡婦家,隻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一名護衛聞言,沉聲回道。

“這位公子,羅寡婦是齊老三的姘頭。”譚縱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壯實男人的身上,壯實男人知道身形消瘦的中年人這回捅了馬蜂窩,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公子哥,光從那些護衛的身手上來看就知道此人背景身後,於是連忙解釋道。

況且,壯實男人的心中也感到奇怪,想要知道譚縱的錢袋裏是否真的有兩千三百兩的銀票。

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就是壯實男人口中的齊老三,聞言後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他正是將那兩千兩銀票交給了自己的相好――羅寡婦,並且與羅寡婦約定晚上離開城陵磯鎮,乘船過江去江對麵的荊州府,帶著兩千兩銀票遠走高飛。

齊老三是城陵磯鎮的一個慣偷,由於名聲不好,因此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使得他一直打光棍,由於手裏有些錢,因此就在青樓裏流連忘返,後來與死了男人的羅寡婦好上了。

就像譚縱先前所猜測的那樣,齊老三之所以能夠在鴻運賭場裏行竊,是因為他每次行竊都要將所偷錢財的大部分都要交給鴻運賭場,自己隻能得一小部分。

齊老三行竊時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殺生不殺熟,隻偷麵生賭客的錢財,絕對不偷熟客,因為熟客基本上都與賭場有關係,下手的話會令賭場難堪,而生客就不同了,沒有這麼多的顧慮,反正這城陵磯是進入洞庭湖的必經之地,不怕那些被偷的生客下次不來。

對於賭場來說,如果被偷的生客在城陵磯找不到好門路,那麼也就自認倒黴,如果被偷的生客找到了足夠硬的關係,那麼賭場會出麵協調此事,將一部分被偷錢財還回去,另外一部分則當是對方交了“學費”,誰讓其這麼不小心呢!

一般來說,除非錢袋裏的錢財數額比較大,否則的話被偷的賭客隻能自認倒黴,如果找關係的話,花錢不說還要欠別人人情,而且也不能全部拿回來,索性就不要了,反正也不會在這裏被偷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