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這裏幹什麼?”憐兒並不清楚洞庭十梟是否與功德教有瓜葛,見白玉肯定了那些打人大漢的身份,於是狐疑地問道,要知道功德教的行為無疑於是造反,與他們扯上關係的話決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我爹倒沒說。”白玉聞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過看起來也沒什麼好事兒。”
“難道她加入了功德教?”譚縱就站在憐兒的身旁,雖然憐兒和白玉說話的聲音非常小,但是還是被他給聽見了,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眼前猛然浮現出那天見到的那個與濃眉中年人一起從碼頭來的英俊公子哥的身影。
隨後,譚縱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冷笑,他正愁如何找到洞庭湖與功德教勾結的證據,結果功德教的人就主動送上門來,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是老天這次要亡洞庭湖的這些湖匪!
白天行是君山的防務總管,負責君山上的防務,因此要與功德教的那些人打交道,結果那些人將他呼來喝去,當下人一樣使喚,使得白天行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因此在家中發了幾句牢騷,結果被白玉給聽見了。
“憐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人連大伯和五姑姑都惹不起,咱們還是走吧。”白玉抬頭看了一眼那名被圍毆的小販,咬了咬嘴唇,無奈地向憐兒說道。
按照白玉以前的性格,絕對會上前打抱不平,可是現在是多事之秋,她剛剛闖了一個大禍,使得譚縱受傷,現在正處於低調時期,根本就不想再節外生枝,這裏畢竟是君山,想來那些功德教的人也會適可而止,不至於惹出什麼大亂子來。
憐兒此時的心情與白玉一樣,她望了望那些打人的功德教教徒,向白玉微微頷首,兩人隨即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想避開功德教的那些人。
“來人呀,救命呀!”譚縱漫不經心地跟在憐兒和白玉的身後,走了沒幾步,正當他在腦子裏盤算著如何弄清功德教此行的來意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淒厲的喊聲。
譚縱聞言,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名女子撲在了那名被打的小販身上,正抱著滿臉是血的小販坐在地上哀嚎,而打人的功德教教徒們則拍了拍手,在一名瘦高個年輕人的帶領下揚長而去,沿途的居民們紛紛驚恐地閃開了一條路,指著那些功德教的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無法無天了!”隨即,譚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白玉麵罩寒霜地走向了那名被打的小販,幾名大漢連忙跟過去護衛。
憐兒見狀原本想喊住白玉,畢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還沒等她開口,譚縱屁顛屁顛地跟在了白玉的身後,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喊住白玉,起身追了上去。
由於是冤家對頭,憐兒和白玉可謂對對方都十分了解,憐兒知道白玉的骨子裏有一股倔強,那股子倔強一上來的話,恐怕誰也勸不回來,因此她唯有跟過去,盡量避免白玉與功德教的人發生過激的衝突。
白玉來到那名小販的身前,俯身先是在他的鼻前探了一下,隨後又將手指按在了他的頸動脈上,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越來越凝重,她感覺不到小販頸動脈的跳動,換一句話來說,那名小販已經死亡了。
“二小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我家相公隻不過是讓他們吃了東西付錢,結果他們就打他。”那名摟著小販的女子認識白玉,哭著向她說道。
“去,把他們給我攔下來。”譚縱注意到,白玉的臉頰上透露出一絲誘人的紅暈,顯得十分憤怒,在他的注視下,白玉站起身,伸手一指那群走了沒多遠的功德教教徒,聲音冰冷地向周圍的大漢說道。
“玉兒,現在乃非常時期,此事不宜張揚。”白玉的話音剛落,站在她身旁的憐兒就低聲告誡她。
白玉聞言頓時猶豫了,咬著嘴唇站在了那裏,那些功德教的人連白天行都不敢招惹,那麼就更別說她了。
“二小姐,憐兒小姐,俺家全靠俺相公給支撐著,如今俺相公被打成了這樣,你們一定要給俺們做主呀。”那名女子見狀,連忙鬆開了那名小販,跪在了憐兒和白玉麵前不停地磕著頭,她現在並不知道那名小販已經死了,隻是覺得如果憐兒和白玉不能為他們出頭的話,她相公這次的打可就要白挨了,以後的生計如何成為了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