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和白玉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地就解決了,不由得麵露喜色,對瘦高個年輕人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認為其並不像功德教其他人那樣跋扈和不講理。
不僅憐兒和白玉心情舒暢,譚縱也玩得相當開心,身上披著舞姬們給他的彩帶,與舞姬們嬉笑打鬧,他十分大方地將身上的兩百兩銀票賞給了那些舞姬,使得舞姬們對他是萬分的熱情,一個個水蛇一般往他的身上貼,使得譚縱享盡了豔福,要知道一次性出手兩百兩的大主顧可不多見。
譚縱現在畢竟不是正常人,為了避免他無意中將身上的那些銀票給弄丟了或者毀壞了,於是銀票就暫時由憐兒保管,不過給了譚縱兩百兩銀票,讓他帶在身上,再怎麼說譚縱也是一名名門望族的公子,身上豈能不帶錢!
當憐兒注意到的時候,譚縱已經將兩張銀票瀟灑地甩給了那些舞姬,頓時心疼不已,要知道那可是兩百兩,而不是二十兩!
不過,既然譚縱已經將銀票送了出去,憐兒自然不好將它們要回來,隻有在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不再讓譚縱身上帶錢,免得再便宜了那些鶯鶯燕燕。
說實話,就連憐兒也不清楚,究竟她是懊惱譚縱胡亂花錢,還是對他將那些錢給了那些與之調笑著的舞姬們而耿耿於懷。
晚宴結束後,瘦高個年輕人讓侍女們奉上了香茗,與憐兒、白玉坐在客艙裏寒暄著,三人還沒聊幾句,猛然聽見一陣雄渾蒼涼的歌聲從房間裏響起“狼煙起,江山北望……”
憐兒和白玉、瘦高個年輕人扭頭一望,隻見譚縱手裏拎著一把劍,一邊舞動一邊在樂隊的演奏聲中引亢高歌,而那些舞姬們伴隨著他的歌聲,圍繞著譚縱翩翩起舞。
望著眼前的一幕,憐兒和白玉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兩人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還會唱歌,而且唱得還如此得具有渲染力,使得兩人的思緒隨著他的歌聲一下子來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戰場上。
瘦高個年輕人的雙目閃現出一絲詫異,他原本認為譚縱隻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現在看來,這個傻子倒也有一些過人之處,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地頭部受傷,想必也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想到這裏,瘦高個年輕人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譚縱歌唱得再好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傻子!
譚縱一邊唱著,一邊暗中留意著憐兒、白玉和瘦高個年輕人的反應,當注意到瘦高個年輕人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時,心中不由得一聲冷笑,等朝廷的大軍圍剿功德教時,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之所以唱這首《精忠報國》,譚縱主要是想趁機與那些舞姬們多親近一下,這並不是表示他對那些舞姬有興趣,動了什麼花花腸子,而是因為這些舞姬來自嶽陽城最大的青樓――憐人閣!
自古以來,青樓女子最鍾情的莫不是那些風流倜儻的文人雅士,譚縱相信憑借著這首《精忠報國》,一定能給那些舞姬們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一來的話,他以後就能輕鬆地接近憐人閣裏的那些姑娘們,從她們那裏獲取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報。
作為嶽陽府最大的青樓,憐人閣自然是嶽陽城裏的那些達官貴人們休閑娛樂的首選場所,譚縱打算從憐人閣下手清查嶽陽府的事務,故而才大方地給了那些舞姬們兩百兩銀票,並且還高歌了這曲《精忠報國》,以引起憐人閣裏那些姑娘們的注意。
說實話,譚縱的歌唱水平比不過大順的那些名伶,但是他唱得是後世的流行歌曲,正適合普通人演唱,再加上他那飽含著磁性的嗓音,給了現場的人們一種另類的享受。
譚縱唱完後,客艙內鴉雀無聲,無論憐兒和白玉,還是瘦高個年輕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曲調的歌聲,一時間陷入了回味中。
“各位姐姐,我唱得如何?”沉默中,譚縱放下了手中的長劍,笑嘻嘻地向那群給他伴舞的舞姬說道。
“公子這一曲新穎奇特,令人身臨其境,實在是妙不可言。”聽聞此言,舞姬中負責領舞的紅裙女子微笑著說道,“敢問公子,你唱得這首曲子是何人所做?”
“何人所做?”譚縱聞言怔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腦袋,雙目浮現出茫然的神色,陷入了沉思中。
“魯公子,天色已晚,我等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見此情形,憐兒站起身,微笑著向瘦高個公子哥說道,她擔心譚縱會受到什麼刺激,反正今晚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