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絡腮胡子男子來說,現在首要之事就是盡量平息由於瘦高個年輕人的魯莽而引發的一場可能危及到功德教與洞庭湖之間關係的危機,而不是與譚縱交手。
絡腮胡子男子就想不明白了,難道瘦高個年輕人的腦子壞掉了不成?竟然打洞庭十梟中尤五娘的徒弟的主意,要知道這尤五娘在洞庭十梟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在洞庭湖可謂是比黃海波和葉海牛更有影響力的人,她的態度將直接影響洞庭十梟的選擇。
不僅尤五娘,瘦高個年輕人這次連洞庭十梟中的白天行也一起給得罪了,白天行不僅是洞庭湖的勇者,深受年輕人的崇拜,而是更是黃海波的連襟,瘦高個年輕人得罪了白天行無疑就是得罪了黃海波。
洞庭湖的三大勢力中,瘦高個年輕人一次就得罪了兩個,剩下的一個葉海牛雖說與黃海波的關係十分糟糕,但是卻與尤五娘的關係極好,屆時必將與尤五娘同進共退,這對功德教來說非常糟糕。
不得不說,瘦高個年輕人這次可是捅了一個大婁子,如果這個簍子不能很好解決的話,將會影響功德教的大事。
所以,絡腮胡子男子準備盡可能地擺低姿態,希望能避免與譚縱發生衝突,這樣的話使得事態不至於過度激化。
譚縱已經感覺到了絡腮胡子男子的言語中有示好的意味,不過他既然要挑撥功德教和洞庭湖之間的關係,自然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豈能讓絡腮胡子男子攪了他的好事。
“我是誰?”於是,譚縱聽到絡腮胡子男子的話後決定裝失憶,兩手拎著椅子怔在了那裏,雙目中流露出茫然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絡腮胡子男子見狀,眼睛裏不由得閃過一絲愕然,感覺到譚縱的表現好像有些不正常,他是臨時被瘦高個年輕人給拉來的,自然不清楚譚縱頭部受傷的事情。
“吳香主,他是個傻子,隻聽那兩個女人的話,快趁現在殺了他,否則的話咱們誰也走不了。”趁著譚縱發愣的時候,瘦高個年輕人衝著絡腮胡子男子高聲喊道,他已經被譚縱剛才殺人的舉動嚇住了,一想到白玉對自己萬分痛恨就不由得頭皮發麻,要是落在白玉的手裏,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
譚縱聞言,心中不由得一聲冷笑,他現在正在等絡腮胡子男子出手,隻要絡腮胡子男子出手,那麼他就將其重創,隨後再收拾瘦高個年輕人。
聽到瘦高個年輕人的喊聲後,被稱為吳香主的絡腮胡子男子先是握了一下雙拳,雙目閃過一道寒光,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殺氣,好像對譚縱動了殺機,不過隨後他的拳頭就鬆開了,身上的殺氣也隨即消散,心中對是否向譚縱出手顧慮重重:
首先,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擊敗譚縱,而一旦他落敗的話,那麼就沒人能保護瘦高個年輕人;
其次,就算他擊敗了譚縱,那麼想必也是慘勝,屆時他和譚縱肯定都會受傷,隻會將事態變得更加惡化。
再者,從憐兒和白玉對譚縱的稱呼上,他感覺譚縱並不像是洞庭湖的人,在沒有摸清譚縱的身份前,他不能貿然出手,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給功德教招來一個看上去很有背景的敵人。
“吳香主,還不快殺了他,難道你想讓他殺了本公子嗎?”見吳香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瘦高個年輕人不由得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衝著吳香主喊道。
在現場功德教的人中,數吳香主的身手最好,如果吳香主不出手對付譚縱的話,那麼就沒人是譚縱的對手了。
“傻蛋,小……小心。”這時,神智已經變得模糊起來的白玉聽見了瘦高個年輕人的話,她眼神迷離地望了一眼場中的形勢,衝著譚縱嬌聲喊道,“不……不要跟他們廢話,將他們打……打得連他們的娘都認……認不出來。”
憐兒聞言抬起頭看向了譚縱,嘴唇張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沒有說出口,隻是站在那裏急促地喘息著,臉頰紅潤欲滴,看上去別有一番的風情。
“我要打得你連你娘都認不出來。”聽見白玉的話後,譚縱的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白玉要是發起狠來,還真的像個小母夜叉,於是他拎起手裏的椅子一指吳香主,一本正經地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吳某就得罪了。”見此情形,吳香主知道與譚縱的衝突在所難免,隨即抽出了腰刀,麵無表情地向譚縱說道。
譚縱聞言,揮舞著手裏的兩把椅子,迎著吳香主衝了過去,與吳香主殺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