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情債(1 / 2)

魯長河口中的朗兒就是瘦高個年輕人,他的獨生子魯朗,魯長河將魯朗的遭遇看成是奇恥大辱,如果不是為了得到洞庭湖的那筆巨額財富,他才不會善罷甘休,早就對譚縱和憐兒、白玉動了殺機,將三人除之而後快了。

在魯長河的眼中,洞庭十梟隻不過是功德教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他親自來洞庭湖已經給足了這些湖匪的麵子,可這些湖匪竟然不識好歹,想和他耍心機,簡直是群自不量力的家夥,他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迫使黃海波等人交出鍾飛揚留下的那些財富。

魯長河走後,譚縱心中給他下了一個結論:笑裏藏刀、心狠手辣,這與吳香主的觀點一模一樣。

自從魯長河一進門,譚縱就關注著魯長河的一舉一動,包括魯長河雙目中閃過的那道對他的殺機,都清晰地被譚縱捕捉到,使得譚縱對魯長河的性格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尤其令魯長河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憨頭憨腦的年輕人就是功德教以後最大的死對頭,不僅壞了他們在湖廣的事情,而且率領著遊洪升等人在大順對功德教展開了大規模的圍剿,在功德教的覆滅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事後得知了譚縱的真實身份後,魯長河是萬分的懊惱,如果他要是知道這個“李公子”就是譚縱的話,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

就像譚縱所預料的那樣,在目前這種敏感的時期,尤五娘和魯長河都采取了低調的處理方式,憐兒和白玉的事情在悄無聲息中就獲得了解決,這雖然有些令譚縱感到失望,不過他很清楚,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已經因為此事產生了一道無形的鴻溝,而這道鴻溝最終給功德教在湖廣造成了致命的一擊。

尤五娘之所以能冷靜地對待憐兒被下藥一事,歸根究底是因為憐兒和白玉並沒有受到魯朗的侵犯,這給了洞庭湖和功德教有緩衝的機會。

說實話,譚縱非常想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爆發衝突,這樣一來的話將消弱功德教的實力,當憐兒和白玉中了陰陽合歡散後,他也曾經想撒手不管,不過最終沒能過了心理上的那一關。

雖然憐兒和白玉是與功德教暗中勾結的洞庭十梟的子女,按照朝廷的律例,他們與造反的功德教同罪,都是屬於殺無赦的那類罪人,別說被魯朗糟蹋了,就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可俗話說的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與憐兒和白玉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譚縱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被魯朗蹂躪,故而出手救下了她們,或許這就是他最大的一個缺點,同時也是最大的一個優點。

憐兒和白玉蘇醒後的第二天,畫舫就離開了集安鎮,悄悄返回了君山,陰陽合歡散的藥性過後,兩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休養了幾天就恢複了健康。

相對於憐兒和白玉,魯朗的情況則顯得非常糟糕,為了治療身上的那些日積月累的埋下的隱疾,每天都要喝不少中藥,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藥罐子,心中對譚縱和憐兒、白玉是萬分的仇恨,認為是譚縱三人將他害成了這副模樣。

不過,譚縱並沒有給魯朗向他報複的機會,日後為了挑撥功德教和洞庭湖之間的關係,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魯朗成為了一個風流鬼,使得洞庭湖與功德教之間徹底決裂。

為了給魯朗創造一個良好的治療環境,魯長河將他送到了長沙城的一個別院裏,原本他以為可以使得魯朗盡心療養,誰知道魯朗風流成性,哪裏耐得住寂寞,待身體康複好一點兒後繼續拈花惹草,最終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由於尤五娘的刻意掩飾,憐兒和白玉被魯朗下迷藥一事並沒有在君山流傳開來,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對此是諱莫如深。

隨著黃*瑤婚期的臨近,君山逐漸變得喜慶了起來,越來越多的湖匪從外麵趕來了君山。

譚縱依舊是老樣子,每天都和小孩子們在一起廝混打鬧,從那些小孩子們的口中,他對那些上島來的湖匪屬於洞庭十梟三方中哪一方的勢力有了大概的了解。

黃*瑤婚禮的前一天,憐兒和白玉跟著一群小姐妹去黃府看黃*瑤,憐兒也將譚縱帶了去,不過譚縱不好進黃*瑤的閨房,於是就在黃府的大門外與一群小孩蹲在地上玩石子。

“傻蛋,快走!”正當譚縱和那群小孩子玩得興起時,忽然,白玉急匆匆地從黃府中出來,拉上他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