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示意胖子別打斷自己的話,分析道:
“首先,我太爺的工作是莫名其妙開始的,按時間推算正好是剛建國,五十年代初期。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暫時不清楚。我爺爺父子倆曾經爭執過,很可能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且這個工作貌似有些神神秘秘的。這點跟羅莉查到的倆人都是守糧庫的不太一致,守糧庫不會總是出差。他們這爺倆經常不在家,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其次,年底的時候,爺爺終於跟我奶奶交了底,我懷疑他可能有些話藏著掖著沒說完,應該隻說了鼎家傳承的事情,似乎交代給我奶奶一些安排。結果我奶奶還沒聽他的,自由發揮了一下,搞了一出聽天由命的把戲。”
“最後,我奶奶留下的這封信能看出她心裏的糾結,她可能認為我爺爺做的事情存在一定風險,又或者她從平時的隻字片語裏推斷出什麼東西。所以她才會留下這封信,連帶日記本和紫檀牌一起藏好。既想讓我爹知道,又不想讓我爹知道。”
“沒想到隨著命運之輪的轉動,這本日記和紫檀牌機緣巧合下被我爹發現。不僅僅是我爹,甚至連帶我也被卷進了一場看不見的漩渦裏。真的像我奶奶信裏說的‘宿命’。應了鼎侍衛找的那風水大師說的竭語‘落子於星’。”
胖子長出了一口氣,把茶幾上喝完的啤酒罐挨個搖晃了一下,拿起一個還有點福根的罐子,仰起頭把最後幾滴啤酒倒在嘴裏,砸吧砸吧嘴,說道:
“我覺得你丫自從看見鼎家家譜和那什麼狗屁大師留下的預言以後,就有點魂不守舍了。好些事兒本來挺簡單,讓你一通瞎想把自己給繞進去出不來了。”
“什麼落子於星、百年平安,在我看來都是扯淡。說的好像過了一百年就世界末日了?按時間算早特麼過了一百年了,那金屬蛋你爹挖出來過,咱們也挖出來過,也沒見有啥大災大難發生。”
“至於你說的‘宿命’什麼的,我倒是更喜歡你奶奶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胖子難得正經一次,一口氣說完這些不知道組織了多長時間的語言,羅莉在一旁聽了都暗暗點頭。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鼎羽最近一段時間越來越容易受到外部原因左右自己的思路。
鼎羽被胖子說的啞口無言,低下頭沉默了許久。反思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偶爾正經一次的胖子說的對。
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從鼎侍衛的墓裏發現那些銀板開始,自己就陷入了思維小巷,不停的思索到底那預言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該怎麼應對。
不停的在思考鼎侍衛的遺願,風水大師的預言,爺爺跟太爺的失蹤,奶奶的日記,老爹的出走到底有什麼關係,試圖通過各種信息把這些事件關聯在一起。
實際上,從推理角度來說,麵對這麼複雜的多條線索的時候,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這些東西是有關聯的,早晚能順藤摸瓜搞清楚。
被胖子一句話點醒的鼎羽,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眼中的迷茫也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