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沒有質疑鼎羽的話,而是問道:“這麼說,咱們從抵達荷蘭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落入了敵人的算計當中?”
“你最後想反算計一把,結果失敗了,最終還是讓對方得到了完整的‘昆侖鏡’?”
黑暗中的鼎羽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
“不會,你覺得我是那種會任人擺布的人?”
“那你……”
“還好最後挖了個坑。”
“?”
“天快亮了,睡會吧!”
……
第二天。
讓鼎羽沒想到的是,胖子這貨居然是最先起來的。
“天亮啦!太陽曬屁股啦!”
連睡夢中大腦都在一直不停工作的鼎羽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穿戴整齊連包都背在身上的胖子,疑惑的問道:
“你今兒個有點新鮮啊!”
“昨天睡多了?還是餓醒了?”
胖子將床頭櫃上的衣物抓起來扔給鼎羽:“少來,你丫也不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
“再特麼睡又天黑了。”
“還去不去荷蘭了?!”
“要不是沈薇不讓我喊你,現在咱都到荷蘭海牙了。”
鼎羽一點沒有睡過頭的覺悟,看了看沈薇不在病房,起身慢條斯理的把病號服換下來,一邊刷牙一邊問胖子:“沈薇呢?”
“結賬、辦手續、租車,都是沈薇一早起來忙活的。”
“我吃了個病號飯,就被攆回來陪著你。”
胖子說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所有手續都搞定了,沈薇在停車場等著咱呢。”
說話的功夫,鼎羽已經收拾利索,趁胖子沒注意,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攥在手裏。
隨後兩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沈薇早已經在停車場等候多時,遞給鼎羽一杯散發著熱氣的咖啡:“嚐嚐,租車的時候順手買的,味道還不錯。”
鼎羽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說道:“還行!”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清洗的很幹淨的休閑服,對沈薇說:“咱天朝有個說法叫做‘除晦’,附近找個專賣店,換身衣服。”
“車禍時候穿的衣服,多少有點晦氣。”
沈薇點點頭坐上車,拉著兩人直奔最近的品牌專賣店。
胖子被鼎羽的舉動搞的有點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沃日,你丫什麼時候變‘講究’了?”
鎮上的商業街,從裏到外換過一身新衣服的三人果然感覺神清氣爽。
坐在街邊露天的咖啡廳,胖子伸了個懶腰感慨道:“哎呦我去,換了身衣服,感覺骨頭都輕了二兩。”
鼎羽看似悠閑的喝著咖啡,實際上視線將周圍環境、行人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謹慎觀察了一番,沒發現跟蹤或者監視自己的人才開口道:
“不去荷蘭了,回巴黎,從巴黎直接回國吧!”
“啊?”胖子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幾個意思?不是大使館打電話說二叔的案子有新線索麼?”
“少廢話,回頭跟你解釋。”
昨天夜裏沈薇從鼎羽嘴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大概明白所謂的大使館電話是對手搞出來的把戲, 目的是把三人調離巴黎,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