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帶著蕭禦墨下樓,先在自家的花園裏轉了一圈,覺得不過癮,就推著他走出蕭家。
蕭禦墨的保鏢本想上前阻止,蕭禦墨輕不可聞地搖搖頭。
岑溪沒注意到這些,一邊興致勃勃地推著蕭禦墨出去散步,一邊感慨道,
“我已經很久沒能停下腳步,欣賞大自然這麼美的景色了。”
“你一直在忙什麼?”蕭禦墨笑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想不起來,但那種忙碌的感覺揮之不去。”岑溪搖了搖頭。
關於過去,關於岑家,她都是聽別人說的,自己完全想不起來,也沒有任何印象。
但這種忙碌感,卻像印入骨子裏一般,讓她印象深刻。
“你應該是個很勤奮的人,以後蕭家就交給你打理了。”蕭禦墨看著前方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不行!我現在看賬本,也不是為了取代誰,一開始我是想看看花在那些所謂的親戚身上的錢有多少,回頭該討的還是得討,即使蕭家家大業大,也不是這種花法。隻是沒想到越看,問題越大條,我才想著怎麼優化一下比較好。”岑溪解釋道。
“你看得懂賬本?”蕭禦墨好奇道。
“是人都看得懂吧,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這麼簡單明了。”岑溪笑著應道。
“對你來說簡單,對我來說可能就是天書。
那你跟我說說,你看出什麼問題?”
“單就賬本本身,記錄詳細,借貸平衡,沒什麼問題。
就是分析了明細後,發現很多支出不清不楚,而且連發票和清單都沒有。
比如我們這次婚宴預定了一百桌,一桌的標準是十萬,總計就是一千萬。
但沒發票,這麼一大筆支出怎麼可以沒發票,沒清單明細。
而且一桌十萬吃的是什麼?山珍海味嗎?這麼貴!
還有餐廳不給打個折嗎?”岑溪越說越難以理解。
關鍵這一百桌的喜宴,她連影子都沒見到,舉行婚禮後,她就被送入新房,一直等到晚上蕭禦墨來揭開蓋頭。
荷香的解釋是三爺身體不好,喜宴中新人敬酒環節就省略了,隻剩下長輩致辭,敬酒,賓客吃喝完事。
“那應該怎麼做才合適?”蕭禦墨繼續問道。
“要是我負責的話,像這麼大規模的一次宴請,我肯定會先找幾家合適的餐廳考察一番,然後貨比三家,包括場地,報價,菜品等等,討價還價一番,讓他們送酒水或是客房,這樣來參加婚禮需要留宿的賓客可以直接住在酒店,然後再打個折什麼的。從中再挑選一家性價比最高的,最好還得簽一下合同,比較有保障,畢竟涉及這麼大的金額。等辦完宴席後,再拿著發票,明細報銷,錢直接打給餐廳,不用經過我的手。”岑溪介紹道。
“你做得很好!”蕭禦墨點了點頭誇道。
“我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班門弄斧一般。”岑溪看到蕭禦墨的反應笑道。
“不會,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你怎麼會懂這些?”
“我也不知道,腦袋裏自動蹦出來。”岑溪囧了。
“以後蕭家就交給你管理,財政大權也交給你,不然浪費了你的才華。”
“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擔不起這個責!”
“你是蕭家的女主人,你擔不起,誰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