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舒脫口而出問道,
“你真是岑溪?”
岑溪笑著反問道,
“小媽,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事,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林舒回過神來,煩躁地擺了擺手應道。
“那我先回去了,小媽您要是困的,就多休息!”岑溪說完,起身走出主屋。
林舒氣得差點將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幫蕭禦墨安排這門婚事,卻是平白給自己增加一個競爭對手。
按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一年後蕭禦墨跟她登記結婚,蕭家豈不成了岑溪的囊中之物,到時候真跟她更沒有半毛錢關係。
林舒越想越氣,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事態發展到自己不可控的地步。
她現在要嘛想辦法讓岑溪消失,要嘛讓蕭禦墨提前去見上帝。
當然前提得等蕭禦墨繼承了全部遺產後,她才能動手。
到時候,她還用擔心岑溪在這個家興風作浪的!
林舒想到這裏,冷笑了一聲,誌得意滿。
畢竟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利!
岑安和在妻子的催促下,隻能硬著頭皮給岑溪打電話。
他們沒想到岑溪來真的,第二天就讓律師將清單和協議複印件送過去給他們。
“岑溪,你這是做什麼啊?一家人怎麼還分得這麼清楚!”岑安和在電話另一頭語氣無奈地問道。
“一家人確實是不用分得很清楚,所以我也沒跟大伯分什麼,隻是拿回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而已。”岑溪微笑著應道。
一副我並沒有跟你們分什麼,我隻是想要回我自己的東西的語氣。
“你爸媽留給你的東西,大伯幫你保管不是一樣!”
“已經麻煩大伯很久,我已經成年,不好再麻煩大伯。”
“給你也行,可是沒有清單上這麼多,畢竟這些年都是我們在照顧你,也花了不少錢。”
“沒事,花多少,大伯算一算,我雙倍付給大伯,也不能讓大伯吃虧。
至於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哪怕一針一線,我也想好好保留著,畢竟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最後東西。”
“你怎麼聽不懂大伯的話!你爸媽並沒有給你留下多少財產,而且這些年大部分都花在你身上,現在沒剩下多少了。”岑安和急了。
“沒事,花多少花哪裏都算進去,也不能讓大伯倒貼不是。
周四,我們見麵後,核對清楚,交接好就行。”岑溪依然不急不惱地應道。
“你——”
“麻煩大伯和伯母這兩天算算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全支出附上明細,周四我會一次性付清。大伯,周四見!”岑溪微笑著應道。
然後就聽到大伯惱羞成怒掛斷電話的聲音。
岑溪放下話筒,心境已經波瀾不興。
在聽到大伯和伯母在書房裏的對話後,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大伯一家就是以撫養她為名,霸占父母留給她的全部財產,所謂的好和親情都是蒙蔽她的手段而已。
所以屬於她的東西,她要全部討回來,該付給大伯的撫養費,她也會雙倍支付,不會讓大伯一家有機會說她占他們便宜。
周四那天,她會跟大伯一家算得清清楚楚,父母留給她的財產,她一絲一毫都不會讓。
而撫養費跟她繼承的財產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才是大伯一家著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