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你在說什麼笑話?這是我家,要什麼房租?”岑玉之前一直在臥室裏沒下樓,因為父母特意交代她,讓她別露麵,這些事交給他們解決就好。
所以哪怕外麵再吵,她還是關著窗戶,開著空調,睡到十點多才醒來,洗漱好,也沒下樓,一直到這會兒,才忍不住下樓看看情況,沒想到正好聽到岑溪的話,一下子跳起來了。
“這房子一直到現在還在我名下,當年你們一家怎麼住進來的,忘了嗎?
忘了也沒關係,我爸媽說不定晚上會來找你們,幫你們回憶一下。”岑溪微微一笑應道。
“岑溪,你想死啊——”岑玉頓時怒不可遏,衝過來就要打岑溪。
以前一言不合,她就會動手教訓岑溪,已然成為一種習慣反應,這會兒氣得失去理智,自然沒注意到在場還有很多人。
隻是岑玉還沒靠近岑溪,就先被她媽攔下了,壓低聲音提醒道,
“大家都看著呢!”
岑玉一下子愣住了,緊張地環顧四周後,才發現過來,客廳裏坐滿了人。
“這些年,姐都這樣照顧我這個妹妹,不是打就是罵!”岑溪似笑非笑地應道。“是不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所以一言不合就想動手?”
“你——”岑玉氣得咬牙切齒,但又忌憚於在場這麼多人看著,隻能硬生生忍了。
“這是我幫大伯和伯母整理的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費用,高中兩年的學雜費和生活費明細,大學四年因為大伯幫我申請了貧困助學,所以沒花大伯和伯母一分錢。大伯和伯母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我現在就按這數雙倍付給你們,如果有異議,也歡迎大伯和伯母舉證。
至於我父母留給我的財產,也煩請大伯和伯母交還給我。”
“笑話,怎麼可能就這點錢啊!你打發叫花子啊?”江茉莉將清單拿過去一看,下一秒就生氣地扔回到岑溪身上,罵道。“你父母留給你的那一點點財產,早就被你花完了,我們都還沒跟你算這些年我們額外花在你身上的錢,你還好意思來討什麼財產!”
“伯母這樣說,就是不願意將我父母留給我遺產還給我咯?”
“都被你花掉了,拿什麼還?”江茉莉怒目圓睜地吼道。
“既然伯母這樣說,我也不好讓大伯和伯母吃虧,還是谘詢一下律師,像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比較好?”岑溪說完,轉頭跟律師請教。
“私下協商不成的話,建議轉為起訴解決,屆時誰主張,誰舉證,公平公正公開,最終結果由法官裁決。”律師回應道。
“什麼意思?”江茉莉一臉茫然地問道。
“媽,就是岑溪要告我們的意思!”岑玉在一旁提醒道。
“她告我們,我們就不能告她嗎?到時候讓法官看看,讓大夥都瞧瞧,我們養了一隻什麼樣的白眼狼!”江茉莉立刻唾沫橫飛地嚷道。
“既然伯母也認為這樣的方式更合適,那我們就交給法律去解決,大家都沒有爭議!”岑溪不卑不亢地應道。
麵對著伯母這樣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要是衝動了,反而上了伯母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