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應該是怎樣拉?”蕭禦墨順手將小提琴遞給岑溪,並誠懇地請教。
岑溪很自然地架好小提琴,先拉了幾下,調好了音準後,才演奏起來,不同於蕭禦墨那像是鋸木頭的拉法,岑溪拉的《梁祝》,琴聲悠揚,曲折迂回,如歌如泣,又蕩氣回腸。
《梁祝》曲子本身並不複雜 ,但要演奏好,卻很見功力,也就是越簡單的曲子,越考驗功底和感情。
一首演奏完畢後,岑溪回過神來,突然雙眼發亮地看著蕭禦墨,興奮地喊道,
“我會拉小提琴啊!”
“不隻會,而且拉得很好!再試試大提琴!”蕭禦墨順勢提議道。
拉大提琴就不能像小提琴那樣,站著拉了,而且對椅子高度也有要求,但顯然送琴的人,已經將大提琴配套一起送過來,正好很適合她。
岑溪接過蕭禦墨遞來的大提琴,拿到手,拉兩下,感覺得出這是一把音色很好的大提琴,就是音有些跑了。
她調了音,琴弓重新抹了鬆香後,先試了一下手感,然後看向蕭禦墨,
“你想聽哪一首?”
“我都可以!”蕭禦墨坐在沙發上,微笑著回應著。
岑溪深呼吸了一下後,緩緩閉上眼,她在感受大提琴的同時,也在努力找那份感覺。
過了一會兒,大提琴低沉又悅耳的琴聲響起。
蕭禦墨靜靜地看著岑溪,看著在演奏狀態下的岑溪,整個人都在發光。
那不是簡單的會的問題,而是她很擅長,並很享受其中。
他在岑溪嫁進蕭家之前,就已經讓人詳盡地調查過岑溪的資料,其中關於樂器方麵,顯示她曾經學過鋼琴,但在父母過世後就荒廢了,並沒有提及她會其他的樂器。
雖然說音樂無界限,樂器是相通的,但也不代表會一種樂器後,其他樂器可以無師自通。
以現在岑溪的演奏狀態和水平,沒有學過練過根本不可能。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如果有太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
蕭禦墨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似乎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而就在這時,琴聲突然就停了。
蕭禦墨定睛看著岑溪,並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
“我頭有點疼!”岑溪按著一邊頭,痛苦地說道。
“別拉了,休息一下。”蕭禦墨快速起身,走到岑溪身邊,拿過大提琴和琴弓,放在一旁,然後扶著岑溪到沙發坐下,開始幫她按摩,並柔聲問道,
“怎麼會突然頭疼?”
“我也不知道,出院後,偶爾會頭疼,但已經很久不會了。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裏閃過很多奇怪的畫麵,頭就開始疼了。”岑溪閉著眼,表情痛苦地回道。
“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放鬆下來。”蕭禦墨一邊幫岑溪按摩著頭,一邊柔聲安撫道。
岑溪應了一聲,漸漸放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 看著近在眼前的蕭禦墨,她隻要往前一湊,就能親吻到他的喉結,他這似乎是他的敏感點。
岑溪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視線往上移,他的五官立體又協調,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了暗影,柔和了他過於冷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此刻微微抿著,也許是因為緊張她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