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因為它是你的眷屬而留手的。”
王華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有點發冷。
這讓溫迪一愣,祂突然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太對,聽王華的意思,好像是要往死裏打啊。
雖然這次它確實做得很過分,但是它也是被深淵控製了,應該罪不至此吧。
看著周圍的廢墟,溫迪突然有些心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蒙德已經不可能再接納它了,哪怕你淨化了它身上的深淵之力,也一樣。”
王華現在就想追著特瓦林去把它暴打一頓,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現在它的主人就在自己身邊。
“可是它守護了蒙德城那麼多年...”
“那有什麼用?”
溫迪想不明白,王華更想不明白,難道祂這個神活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人類的本性嗎?
人類是善於遺忘的動物,他們更在意眼前的苟且。
哪怕你守護了他們千百年,但你隻要沉寂了一段時間,再次出現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他們早已將你遺忘。
更別說特瓦林現在一出現就給蒙德城帶來了這麼大的傷亡,就連他這個“外人”都已經憤怒的幾乎要腦充血了。
蒙德怎麼可能再接納它?
溫迪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有說,落寞的神情出現在祂的臉上。
王華原先的心情也沒了,現在他已經不再想什麼溫迪女裝上街的事了。
他隻想去騎士團找到琴,參與到劇情中,然後把特瓦林從舊都中拖出來狠狠的打一頓。
他還想把那個操控它的深淵法師挫骨揚灰,把它的灰砌進蒙德城門口的地板裏,讓萬人踐踏。
連帶著他對熒的哥哥都沒了好印象,他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計劃,為了什麼,但是因為他的理想就要這麼多人失去生命。
那他王華就要和他硬杠到底!
看了眼有些失神的溫迪,王華咬了咬牙,直接向著騎士團的方向跑去。
騎士團琴的辦公室內,迪盧克臉色陰沉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他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事情,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騎士團。
而琴則靠在她的辦公桌上,麵色有些急切,短短幾分鍾,她就已經看了十數次掛在牆上的鍾表了。
終於,她好像等待不下去了一般,快步的走向了辦公室的大門,急促的腳步聲讓一旁的迪盧克感覺更加的煩躁了。
就在她要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時,背靠著欄杆,手中捧著一本書在閱讀的麗莎開口了。
“琴,你也太著急了,不是說好在這裏接見她嗎?”
她合上了手中的書本,轉身看向了琴,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無奈。
“這次的襲擊,對我們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我已經沒時間再等下去了。”
每每想到這一次襲擊造成的人員傷亡,琴的內心就好像是被針紮一般的疼痛。
大團長遠征前,將蒙德托付給了自己,可是自己卻...
每次想到這裏,羞愧就湧上她的心頭,讓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
“不用太著急了,等下我也會去幫忙的。”
用手撐著欄杆,麗莎雖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柔和,但其中蘊藏的殺氣卻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