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紙人也是這位降頭師的,更有些崇拜,可忽然,那降頭師悶哼一聲,突然捂住臉!
順著光,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腮——
插出一根頭發!
胡盛世應該也看到,直接站起來說,“怎麼會這樣??”
胡盛世說完立刻丟下杯子,蹲下來作法一樣,開始念念有詞。
我在旁邊不知道做什麼好,隻眼看胡盛世最後抬手放在降頭師的身上,隨後,那根頭發,被胡盛世和降頭師緩緩拔出來!
拔出來後,降頭師就捂著臉,氣喘籲籲。
胡盛世眼卻紅了,氣的,罵罵咧咧說:“阿蠻,對方竟然比你還厲害?”
那叫阿蠻的降頭師就說也不是厲害,是因為對方是個女人,說發降的話,女降頭師用就是會比男降頭師厲害一點,不過他還可以繼續施法,剛才沒有特別用力,現在,看對方這個架勢,解降的結果隻有兩種了。
我忙問什麼結果?心中不太安定了,阿蠻說,要麼,正在跟他對降的黑降女,反噬發降死掉;要麼,中發降死的就是他!
胡盛世氣的眼睛更紅了,說之前沒覺得這厲害?阿蠻也是喘著氣說,感覺對方好像是忽然變強的一樣……不過,也許對方一直在隱藏實力說不定。
胡盛世焦急地問,那他有把握贏嗎?我看降頭師阿蠻是勉強的支撐起身體說,“行不行的,都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也中了降,降伏不了,隻能硬拚。”
他說完後就咬破了舌尖的血,指尖蘸取舌尖的血,滴在頭蓋骨上,骨頭迅速把血吸入的一幕讓我想到四叔當時的死狀,不過,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又揪住心。
無疑阿蠻是個好人,我猶豫再三,在阿蠻操作的時候,胡盛世也滴血過去了,說幫他一把。
阿蠻笑了笑,然後繼續對抗…
我這時問胡盛世我能不能幫他?比如給他一張符或者一滴血。
胡盛世說可以試試,我的血應該更有用,我就也割了血放在了頭蓋骨,頃刻間,就看到那一大片的頭發忽然消失一半多…
胡盛世眼睛都亮了,說果然雀火血,這次肯定可以了!
果然,接下來阿蠻沒有再被頭發紮,而從我進來就看到那撮頭發,卻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我忍不住問那些頭發哪裏去了?
胡盛世還沒說,降頭師卻抬起手衝我做了個道教的禮,抱拳說——
“自然是哪裏來回到哪裏去。”
接著站起來又給我行了泰國的禮,說多謝我救了他,現在他活下來了,那個女人已經見西天佛祖了。
她被自己的頭發反噬了。
我聽到前半截還好,到後半截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無形中幫著別人「殺了」人。
一下表情尬在那裏,半天,被胡盛世推了一把,才回過神,然後問,我可以要到對方的八字嗎?
胡盛世一愣,問我誰的?
我說了一下就那個害人的降頭女,降頭師微微一愣,不知道我要這個幹什麼?但的確可以給我。
胡盛世卻看出來了,問我是不是想做法超度了啊?
我說是,我本來隻是來看一眼,誰知道就殺了人。
胡盛世一拍頭,說完了,玄沉墨肯定不放過他了,說我第一次幫人「殺人」第一次就在這裏交代了……
我聽的怪怪的說也不是,這個人如果害了很多人,這算是懲惡了,就……超度一下吧,讓她以後別再作惡了。
胡盛世說可以,我倆就去看降頭師阿蠻,卻是誰都沒想到……
阿蠻居然臉色蒼白的坐在位置上,就像是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那樣,可不同的是他閉著眼,眼下……一條漆黑的長條,像是眼淚,黑色的眼淚?
胡盛世忽然站起來,臉色陰沉,往前走了一步,試探性地抬起手,輕輕一碰——
“砰”。
阿蠻居然……就倒下!
屋子裏有燈的,胡盛世這時候過去一把打開燈……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場景,就是明明燈光很亮可周圍還是很黑,黑色的阿蠻剛才還活生生的在這裏談笑風生,說感謝,可現在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