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說:“啊?哪一句?”
玄沉墨說,行善積德位列仙班,作惡多端打回原形。
我疑惑說:“就是……當時不想擔責任來著,這個說法不對嗎?”
玄沉墨說:“是也不是。”接著沉默了一會才告訴我說:“你這樣說法,她其實算是討封失敗的,下次遇見,你可以說它是行善積德的大善人,終有一日會修成正果,不過,她一旦成功的話,她日後修成正果的雷劫,你要分一半。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被討封的原因。”
玄沉墨給我分析完後,我就也沉默了好半天,然後才說:“那這麼看,我是答不答應都不行。”
因為不答應她就要纏著我,答應的話我又要分雷劫。
歎了口氣我接著說:“怎麼她就非要找我呢……換個人唄?”
生活不易,江螢歎氣,“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一直逮著我一個薅啊……”
我覺得我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可怎麼也沒想到玄沉墨說,“沒辦法,你命格好,討封這件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那個命數和命格擔得起的,動物討封成功後,她的所作所為都跟你息息相關,不過……”
玄沉墨說到這裏,就揉了揉我腦袋說,“你盡管行善,雷劫,我替你擋著。”
他說完以後收回手看前頭。
我微愣住,然後才小聲說,“我自己如果擋的住……就不用麻煩了……你也不能總幫我擔著……”
我說的特微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玄沉墨也是抿唇,之後手捏緊了方向盤,嗯了一聲,再無話。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我感覺氣氛怪怪的,就睡著了。
睡著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做夢了。
夢裏頭,玄沉墨真被雷劈了。
或者說他是去頂雷的,主動衝到雷下,電閃雷鳴中,望著我說,江螢,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玄女。
他說時,眼睛裏都是電光在飄渺。
那些電光讓我莫名奇妙的喘不過氣來,然後,他步步帶著天雷到我麵前說:“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找到你真正的使命……”
他說完,我一下就醒了。
陽光這時有點點晦暗,可能是夢裏被「否定」到了,我腦子裏思緒有點亂。
玄沉墨一向是敏銳而聰睿的,問我怎麼了。
我抿了抿唇,頭一回問他,“玄女,是你追逐的信仰,那現在的我,在你這裏是什麼?朋友?還是……”
他微一愣,居然踩下刹車,車都停在了路邊,問我怎麼想問這。
我抱著車上的抱枕,把頭悶在裏說,“你就回答我就可以了。”
他等了一會才說,在他看來,沒有什麼可比性,因為都是一個人。
但——
“非要一個定義,你可以當做是同事,朋友也行,扶持你來的。也可以說……扶貧吧……”
同事這個詞叫我一愣,扶貧更是,接著腦袋被他捧起來,“再悶要悶死了。”
說完揉揉我腦袋,繼續開車,讓我別再亂想了。
我抱著抱枕,這次沒把頭悶進去,覺得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之後,我就閉上眼睡覺去了。
等再醒過來,我們已經到了黃河邊上,讓人想不到的事,鬼常樂居然也在這邊。
我醒來後玄沉墨已經下車了,看我醒了敲打窗戶讓我跟他走。
我們前後過去的。
鬼常樂正麵向黃河,背影闊綽。
他這家夥,真是厲害,一會兒一個地方。
他這次來沒帶那幅鬼麵具,天生的少年將軍臉,站在滔滔滾滾的黃河邊上,一轉身有種說不出的傲氣。
我們走近了,他就一勾嘴角迎上來說,已經觀察過了這邊的地形,還問了當地的居民,一切就是黃河裏的那口白玉透明棺材鬧的。
這兩天有漁夫打船過去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怪叫的聲音在下麵。
玄沉墨聽他講完才說,“常樂,你是不是沒事做。”
鬼常樂一愣忽然有些受傷的說,“什麼意思?老玄,你這是嫌棄我在這幫你問清楚了,給你省時間了是嗎?”
玄沉墨沒說話,但從我醒過來後,他臉色就不太好,冷冷說了句“忙你的鬼母去別在我這浪費時間”接著拉我往前走,走了幾步在鬼常樂震驚中又說——
“鬼母案,我不會幫你。”
他說完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眼感覺他好像有點別的深意……
腦子裏一劃而過他說鬼母給我處理,莫非他是想給我鋪路???
還沒想明白,突然,我讓玄沉墨拉上堤壩去,他提溜得太快了,我沒設防,那黃河滾滾在腳下。
浪濤忽然拍來,我一個沒站穩,就直接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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