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聰一身休閑的裝扮我差點沒認出來這是那天一顆頭懸著的少年。
他看到我就主動說,他每年都要去做一回苦行僧來增進修為,有內部優惠價。
我說還要錢嗎?那多少錢,我轉給黃鮮鮮。
阿聰一愣,說為什麼給她?
黃鮮鮮是要帶我去苦行僧,但是付錢的是他啊。
我一下就明白了什麼。
黃鮮鮮這時忽然撲過來,靠著我脖子說,她的確是靠著阿聰的渠道幫我找的苦行僧,但是——
這也是她的渠道啊!
要不,我壓根不知道對不對?
我說是的,付了一萬塊錢,特別肉疼,但我的確需要增進,就沒說黃鮮鮮騙我的事。
阿聰收錢後,也給我介紹了一遍苦行僧。
可能是交了錢,他的苦行僧介紹比我姥姥還全乎。
“苦行”一詞,緣於印度教,梵文為“熱”,印度氣候炎熱,宗教徒便把受熱作為苦行的主要手段,酷熱下還要長期斷食甚至斷水、躺在布滿釘子的床上、行走在火熱的木炭上……
如此,鍛煉離欲/
就是遠離一切欲望的意思。
我聽的就頭皮發麻,更別說他後麵提到,在刀尖上行走,在荊棘上睡覺,在火上賽跑。
我感覺我一個都做不了…身體弄壞了,還怎麼報仇?
姥姥說的果然沒錯,這是真的花錢找罪受。
我想退錢了。
不過,就……肯定是退不了的。
哎,隱隱有些後悔來這一趟了。
大概是看出來我不怎麼說話,阿聰說我還小,估計也就從最簡單的紮針滾釘板來做,不過,具體的他也得聽師傅的,讓我到那看看,然後阿聰就去網聊了。
我不想窺探他隱私的,但是他一直在打電話,跟著一個小姑娘膩膩歪歪。
我想起來之前害鳳宴戎蛟化的女降師,低低地問阿聰這麼快從失戀裏走出來了?
結果,黃鮮鮮搖頭說,阿聰換了兩個了。
阿聰連忙掛掉電話說,別這樣,被聽到不好。
我看他掛了電話才說,他不怕再被騙嗎?琢磨這才多久,心太大了吧?都差點死了,還敢?
結果阿聰笑眯眯地告訴我說,這個女孩子不一樣的。
他隻給姑娘點吃的,不做別的,姑娘也隻要吃的,都不要錢的。
我這才放心。
不過,要用現代的話說,他妥妥的戀愛腦了。
也不管他,我心想,他吃虧多了就無感了。
奇怪的是,我感覺自己沒有吃過感情虧,怎麼也無感呢?
黃鮮鮮說我是有大智慧,大愛的,才不拘泥於情情愛愛。
我讓她別給我戴帽子,她上次給我戴帽子,那「刨祖墳」的事兒都還沒解決呢。
黃鮮鮮就也尷尬的不說話了。
我這時卻莫名想起我那個夢,就是跟世界末日一樣的血管夢。
夢裏,玄沉墨也給我說了什麼“至純大愛”,那句話,我醒來沒對他說…
之後,地方到了。
車居然在一處不能通行的死胡同。
我們下車後,就被蒙上了眼,還被幾個人抬起來轉了好幾圈,暈頭轉向了,才被扛走了好一段路。
阿聰對我說,這是要絕對保密修行道場,免得苦行僧被打擾。
我表示了解,然後沒多久,到地方眼罩摘下來的瞬間,我一眼望去,就看到眾多苦行僧,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四下分布。
看到近處,一排的樹掛著身上綁荊棘條的苦行僧。
荊棘條全部紮入肉裏,下麵還有小火爐烤著,傷口全長出類似蛆蟲一樣的白色線蟲,阿聰說這叫罪孽蟲,出來就是罪孽出來了。
我不理解!但保持恭敬心。
隻是那蛆蟲長的快趕上我中午吃的龍須麵了,尤其苦行僧還在低低吟誦著經文……
一張嘴,有些蟲子就順勢爬進去……
我沒忍住就一通嘔,吐完了連連說抱歉,但阿聰對此見怪不怪,說他帶了不少人來,都這樣。
我心中現在五味陳雜,如果讓我跟這些人一樣的話,那我——
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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