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廟都有異常,就我說這個願望——
村民都不幫忙,人家魚魚肯定也不能答應。
這不找死麼。
結果玄沉墨說也不是這樣,主要是,許願也沒用。
要真能許願成真的話,早千年前,它們自己就該自己拜他們的鯉魚祖宗。
求祖宗保佑,讓他們成龍了,根本用不著辛苦躍龍門~~
這話給我逗樂,也是深深安慰到了我。
之後玄沉墨說他已經看完了,因為不確定門上有沒有符文,接著說,打算趁白天出去一趟,一是把弓箭多拿些來,二是去趟鬼域拿東西。
說這些家夥把我們安排這裏,擺明了是不打算讓我們活。
我聽到這就心情沉重,說那我們晚上還在這裏嗎?
玄沉墨說我可以留在外麵,他讓鬼常樂來接應,我連忙說不要,我當然跟他一起麵對。
說得有點快,對視一眼莫名有些心跳發緊,接著他就說下去,說——
“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要活下來。”
“給他們看。懂嗎?”
玄沉墨說得很嚴肅。
我說明白的,現在村民們可能是遇到什麼,怕了或者發怵,我們今晚在這裏,也許是他們故意安排的,隻是……
環顧四周,我想著那些消失的探案前輩,對著四方拜了拜,猶豫再三還是沒敢亂念超度。
之後,我們就走出去,要去到車裏拿東西,也要走去昨晚帳篷附近,從鬼域拿東西,這兩件事讓我們足足消耗了一天時間。
去,用了大半天,回來又是大半天。
一天時間就光在奔波中度過。
這去還好,空手的;
回來時,玄沉墨一個人抱了不少的弓。
我奇怪他拿那麼多弓箭做什麼?
想分擔,可他不讓。
加上我手裏也不清閑,就沒多跟他客氣。
我是拿了許多的符咒,還有畫符咒的紙筆朱砂辟邪的物件。
日暮西山的回去路上,那些藏民看到我們,像是看死物。
還有幾個做出祈禱和悲憫的樣子,不過……更多的仍舊是仇視和憎惡的。
我呼哧呼哧的爬回廟門口後,玄沉墨就開始忙碌,把弓箭一個個掛好,方便取拿的那種。
我也擦了擦桌子,擺上去筆墨紙硯。
擺的時候,越想著藏民們眼神,越覺得——
是得讓他們看到我們活下來。
但至於能不能活……
我相信可以!
大不了就找祖師爺!師父!
捏緊拳,我看著指尖,拿到脈我還沒動過手,不過,我也看到火紅的狐狸尾巴…
也不知道胡盛世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敢問。
放下手,玄沉墨也忙完了。
他除了拿弓箭還背了行軍包回來,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晚上的……晚餐。
房間裏點著車裏帶來的太陽能大燈。
很亮堂。
玄沉墨熟練的支好鍋後,就在煮東西的空蕩,去擦他的鎖鏈和鐮刀。
我按照咱們倆說好的,寫著符咒,莫名有種時空重疊的感覺……
感覺好像回到很久之前。
那時我要跨地域考試,因為回來超過九點,提前寫了好多符咒帶在我爸的車上。
那時候我爸是真的相信我啊……
就忽然有點想我爸了,眼眶紅紅的時候,玄沉墨擦完鐮刀後來幫我,問我怎麼了?
我愣了下,趕緊說沒什麼,就是睫毛捯眼裏。
他就抓過筆來,說跟我一起寫點,隻怕今夜有一場惡戰的。
我嗯了一聲,挪出位置來,跟他一起寫東西。
站著的時候,我是看不到玄沉墨的後脖子,可他跟我一起坐著的時候,我就不經意看到他脖子後的血痕……
可能是盯著出神,玄沉墨發覺了,伸手摸了摸,小聲說沒事,換個位置,擋住我的視線。
我想起鬼常樂說的那些人頭擔保什麼的,想問,但……說不出。
這時鍋裏的東西似乎要冒出來,他就把筆塞給我讓我幫他把沒寫完的寫好,又說一會兒可能要惡戰,寫完這些符咒就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