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阿聰在我逼問下愣了半天才說,“不是特別確定……也是……很冒險的事兒……但……”
他支支吾吾,我就把他拉到車裏頭,讓他仔細地說,結果他說完以後,我就沉默了。
他的方法竟然是……用痋。
這個痋,本身就是一種毒物,散播出來不可估量,但是,我們可以考慮把它引到「該去的地方」,到時候由它吞噬鬼母。
我問,“那我媽呢?會不會有危險?”
阿聰就說:“那你就別急啊,你聽我繼續給你吹,哦不,說啊……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先給阿姨做好防護,因為你可能不知道,其實鬼母是鬼母,阿姨是阿姨,到後期,修煉的鬼母是會自動切斷和母體的關聯,隻等出世的時候,把母體最後一絲的靈才一並抽走……啊,當然這麼說你可能也不懂,反正說白了這個辦法,我覺得可以。”
我還是覺得不靠譜,再問一次:“那轉移的咒確認可以隻轉到……鬼母那嗎。”
阿聰說可以,我想到三師兄給我說過的咒語方法,說是不是改了名字就可以?阿聰說是後,我嗯了一聲,說:“那如果我媽真有問題,到時候……就轉給我。”
頓了頓,看向他說:“你不教我也沒用,我自己會學,我記性很好。”
阿聰愣住,接著說:“好徒弟,上來就威脅師父是吧?”
皮圈上,青鸞也說:“可不行亂來啊,真的別亂來啊,這個痋可厲害呢!”
阿聰啐了句,“你一個皮圈裏的就別說話了。”
青鸞就怒斥:“我現在這還不都是拜你們這群蠢貨所賜?棺材不是被你徒弟坑沒的嗎?”
我讓他們別吵了,說:“既然可以行動,我們就趕緊把。正好也是一舉兩得,你不是說我還欠你禮物麼?就幫你把仇家解決了,算是禮物吧?”
我這麼說完後,阿聰臉色就非常的不好,他說我不需要這樣,說:“就算玄沉墨不要你了,也別自暴自棄。”
我沒接話,但想到什麼,說那天阿聰搖頭晃腦的說玄沉墨同意了我倆同居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自己杜撰的。
從我在這裏幾天都沒遇到玄沉墨看,我感覺玄沉墨根本……沒想管我。
阿聰說是後,我就更難受了。
不過,壓下去,還是壓下去,這些……先放放。
阿聰則握緊了方向盤,不知道想怎麼。
我路上看著飛馳的車輛和白雪,卻忽然笑。
笑因為——
我覺得,玄沉墨不是那樣的人。
是的,就到現在了,證據,什麼都擺在眼前了,我還覺得他不是。
這真的很好笑。
沒救了。
我該不會真的……
但念頭戛然而止,我說——
“師父,如果我真的死了,也別告訴玄沉墨。”
這麼說完,我就閉上眼調息,雖然和之前比,不是特別長,但總有一點用,累積一點是一點。
沒想到的是,車到我家後,我正好接到電話,我媽居然去醫院了??
“早了,懷孕生子都是七活八不活,現在就是七月,鬼母肯定是被胡家術法給弄得不行了。想要提前出來了……”
阿聰說時,就匆匆上車繼續要開車。
我也沒想到事情忽然變化,說:“那痋還沒來!”
阿聰也一樣著急,不過,他很快就想到辦法,借我刀,劃開手腕就是一邊開車一邊把手伸出去,說,“放心,她跟我有深仇,感覺到我的血,是肯定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