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剛回頭就被一雙手按住了肩膀動不了。
“阿寧何須多禮?”南霽穿著月白色的錦袍,不似白寧一般穿的厚實。
“阿寧可是整整一個冬天沒有出席過朝會了。”
南霽鬆開手,坐在了離白寧最近的位置上。
南霽隻覺得白寧的肩膀實在是過於瘦削了,一個快十五歲的少年身子過於孱弱。
蔓枝趕緊就擺上一杯熱茶,放在南霽的麵前,而後恭敬地站在一旁。
白寧聽到南霽對自己的稱呼,哪怕是這麼久了,還是無法適應。
自從自己從火海出來,對外宣布毀容之後,這位皇上對自己就親厚了起來。
在他養傷期間,更是頻繁的出入丞相府,還擅作主張的喚了自己阿寧。
她不由得懷疑,怎麼她一毀容他就來勁了?之前防自己防的跟賊一樣。
“臣已無臉見人,何不就在丞相府休養生息?”白寧思考完之後回答著南霽的話。
白寧不知道她說的話正戳中了南霽心裏的傷痛,“是朕沒有護好你,讓你在皇宮還受了傷。”
“奸人之計,防不勝防,無關皇上的事。”白寧搖了搖頭。
“阿寧,你的臉……當真是沒有辦法了嗎?”南霽不死心的再問一次。
這個問題半年以來他已經問了無數遍了。
白寧難得沉默了下來,而後抬起眼眸看向南霽,南霽的眼裏全是希冀。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什麼辦法?”南霽喜上眉梢,一把抓住了白寧的手。
一時之間,南霽隻覺得白寧不僅身體瘦削,更是連手都冰涼異常。
怪不得他如此怕寒。
白寧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就是活生生將別人的麵皮剝下來,以特殊的藥劑融於臣的臉上。”
南霽一聽這辦法,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就隻有這個辦法嗎?”
這個辦法未免太殘忍了一些,若是想要白寧臉上完好無損,就必須要犧牲掉一個活人。
“隻有這一辦法。”白寧聲音冷淡,“皇上也知道這個辦法的陰毒,而且還不能保證一定就見效,何必呢?”
南霽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了下來,重重的錘了一下桌麵,“安國公,該死!”
“臣覺得戴著麵具也挺好的。”白寧搖了搖頭,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南霽看向白寧的眼眸裏麵帶著疼惜。
“不會再有那件事的發生了。”南霽向白寧保證著。
“這種事防不勝防,哪裏能夠說得準。”白寧倒是沒把南霽的話放在心上,“對了,皇上來此可是為了朝堂之事?”
“不錯。”南霽點點頭,“自從阿寧你這半年都沒有出過丞相府之後,那些平時都不上朝的王爺們倒是出現了。”
“據臣所得到的消息,安國公背後的那個人應當是某位王爺。但是到底是哪一個,臣還尚未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