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流言起的時候,南冼和韓懷謙來了,南霽卻沒來。
這倒是有些出乎白寧的意料。
畢竟南霽這個人最是閑不住的,她跟哪個臣子說的話他都能揪住自己盤問半天。
如今,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不是在醞釀什麼。
果不其然,在白寧和綺月用晚膳的時候,南霽沒有驚動任何人,翻牆來了丞相府。
大廳之內還在用膳的白寧,就看著南霽就這麼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白寧放下筷子,歎了一口氣。
還在吃東西的綺月不解其意,望著白寧,全是疑惑。
這又是哪位?
居然能在丞相府來去自如,還不用通報,她仿佛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
南霽卻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在白寧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指揮起蔓枝。
“蔓枝,再去給朕添副碗筷。”
蔓枝看了一眼白寧,最後朝南霽行了個禮,就下去添加碗筷去了。
南霽又看向站著的執念和執著。
“行了,你們也下去吧。朕都來了多少次了,你們怎麼還沒習慣?”
白寧就眼睜睜的看著南霽在自己府上頤指氣使起來,而偏偏自己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眼不見心為淨,但是綺月卻是大大的震驚了。
這居然會是南楚皇。
她要怎麼辦?
要起來行禮嘛?
可是主子沒說。
等蔓枝把碗筷拿上來,又給南霽添了飯。南霽一揮手,蔓枝瞬間了然,退到一旁。
綺月不解的朝著蔓枝看了過去。
蔓枝朝著綺月搖了搖頭,不可說,這位皇上在這丞相府可是瘋的很。
南霽慢條斯理的吃著飯,還時不時給白寧夾菜,又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綺月。
“你便是綺月。”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
“是。”
“行了,朕也不計較你無禮之事。”南霽說的是綺月沒給他行禮的事情。
綺月腹誹,你一來就自顧自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還是從和別人說話她才知道身份的,你還有臉說?喵喵尒説
“你既身為阿寧的未婚妻,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別老想著其他不能覬覦的。”
這一副在訓屬下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
綺月好不容易演的十成十的端莊麵容差點破碎,這位南楚皇看出來了?
“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別給阿寧添亂。阿寧吩咐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老想著越線。”
綺月:“???”
白寧:“……?”
這到底是誰的屬下?
白寧給南霽夾了菜,自己又端起了茶杯準備漱口,“食不言。”
南霽看向白寧,瞬間春暖花開,“我就知道阿寧最愛我。”
白寧被南霽說的話一嗆,不明所以的看向南霽,你瘋了?
蔓枝等人顯然是習慣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是綺月不一樣,已經是瞪大眼睛,懷疑的目光不停的穿梭在白寧和南霽身上。
所以,主子和這位南楚皇是那啥關係?
這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但令綺月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