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回到竹林軒天已經擦黑。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
蔓枝準備好膳食就等著白清越回來了。
“小姐你回來了,我都準備好晚飯了。”
“嗯。”
白清越摘下幃帽交給蔓枝,自己解下披風,到炭盆那裏暖一下身子。
白清越將手放在炭盆上方,感受著熱意,“我等會再吃,蔓枝你先去送一份吃的到影的房裏吧。”
“是,小姐。”
不知是否是自己今日提及到影身世的緣故,影一路上回來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白清越腦海中浮現影當初的樣子,傷勢剛好的影看著周邊人都是防備的狀態,沉默寡言,不大愛說話。
現在也不大愛說話。
白清越笑著搖了搖頭,等用完膳食,白清越走到了側間的書桌那裏。
案桌上放著幾封信,還有一幅卷軸。
白清越對這卷軸來了興趣,拿起來卻並不急著打開。
目光最先看到的是自己哥哥的家書,先把卷軸放到一邊,拿起自家哥哥的書信就打開來看。
依舊是往常的話,每次結尾處都會有一句當歸。
白清越抿唇一笑,將信放好,拿起了另一封來自山莊的信。
再一看,來自山莊的信居然足足有三封。
她並不著急,一一打開,一封是師父寫的,一封是師娘寫的,另外一封是執念寫的。
師父和師娘都知道自己離開了南楚,也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信上都是要自己注意安全,小心行事。
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有些事情不必太過於執著。
白清越微微一笑,將信看完之後就拿起了執念寫的。
這是一封有五個人字跡的信,執行等人都給自己寫了。
話裏話外也都是要自己保重身體,缺不缺人手,需不需要他們去西嶼國。
執迷最好笑,說自己回山莊之後,整個人都閑的去給師父整理藥材去了。
十分盼望著自己可以給他安排個任務,出去耍耍。
看到這裏,白清越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都說執行是他們五個人當中話最多的,但其實最愛玩,最閑不住的是執迷。
隻是執迷在執行麵前不夠看,被執行擋住罷了。
笑過之後,白清越便把這幾封信好好的疊好。
她不能將執念他們調來,世人皆知執念他們是南楚白相的手下,若是出現在西嶼國白大小姐身邊,這該作何解釋?
而且,她也不想把神醫山莊牽扯進來。
她一個人查,挺好的。
最底下那一封信是南霽的,她展開來看。
信中說的是一些瑣碎的事情,還有他一些政務上麵的處理,提到他畫了一幅畫,希望自己可以欣賞。
畫?
白清越看向了自己剛剛擱置在一旁的卷軸,所以這是他畫的畫?
將卷軸拿過來,將上麵的細繩扯下,對裏麵的內容起了好奇。
也不知道南霽會畫些什麼。
她站起來,將這幅畫展開鋪在案桌上。
隻一眼,她就愣住了。
這畫上畫的是一名穿著淺紫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山的高處眺望遠方,隻露出了側臉。
但是莫名的讓白清越覺得很熟悉,再一看,女子身後站著一名男子。
女子在眺望遠方,男子的目光卻全部都放在女子身上。
這幅畫還有兩行小字,白清越看過去跟著念了出來。
“南山雨初霽,朗朗清越音。”
落款南霽。
南霽,清越。
所以這畫上是畫的自己和他?
他從未見過自己穿女裝的樣子,怎麼能畫的出來?
不對,他也不算是沒見過。
白清越將這畫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光從這畫中山峰,到這女子,最後到那畫上男子身上,目光停留半刻。
他這是在表達對自己的支持嗎?
白清越將畫收了起來,珍而重之的放到了自己的收藏匣中。
最後回到書桌看到了他在信中最後所說,‘今晚的月色很好,阿寧你看到了嗎?’
白清越下意識地就抬頭看向了窗外,這裏還沒能看到月亮出現。
於是她踱步去到了另一邊的窗邊,抬頭果然就看到了懸掛在空中的那輪明月。
雖不如八月十五的圓,卻也明亮皎潔。
白清越望著那輪明月,想到了南霽,他此時此刻是否也在看月亮?
南霽,我看到了,今晚的月色的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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