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相公最疼愛的妹妹,她最好的朋友,公公婆母待她像女兒一樣。
她說什麼都好。
“你們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左安寧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想把壞的情緒帶給程衡蘭,特意揚起笑臉,把眼裏擔憂落寞掩下。
“我說,我要做你們孩子的幹娘,是吧,娃他幹爹。”
林南一給了晏溫之一個眼神,晏溫之低聲笑笑,這個稱呼怎麼這麼好聽啊。
“是。”
他順手就坡下驢了。
貌似娃他爹會更好聽。
兩人默契的沒有問考試情況,直接回了淮院。
他們在淮院準備了很多東西,一到家,幾位長輩親手做的飯就等著他們。
男人用平時拿筆的手來揉麵,女人用平時繡花的手來掌勺,一群人在廚房忙活了一個早上,可算是做出幾道像樣的菜來。
不能說味道有多好,隻能說和好吃毫不相幹吧。
林南一又快速的給每人下了一碗麵條,放了新鮮脆嫩的豌豆尖在碗底,在澆上剛熬好的骨頭湯,嗦一口麵,喝一口湯,簡直舒服極了。
就連食欲不佳的程衡蘭都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吃過飯後,林南一讓人做的麻將也做好了,她開始交眾人打麻將,先交理論知識,再進行實踐操作。
剛好有兩桌,林南一作為狗頭軍師,遊走在各個麻友之間,給他們傳遞愛的智慧。
不得不說,年輕人接受能力就是快,幾把下來,年輕人就已經掌握了基本要領了。
真是一分鍾也不讓人閑著。
會試的結果在兩日後出,所以文官都去禦書房忙去了,白允和左方育不能參加評卷,恰好有時間偷懶一下。
兩日過後。
會試成績出了。
這次的成績是張貼在皇宮門口的,不僅方便人們查閱,還方便隨時檢舉。
依舊是林南一一馬當先的去看榜,她潛意識裏覺得晏溫之這麼優秀,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結果。
果不其然。
說什麼來什麼。
晏溫之再中榜首。
左安寧是在會試的第四名。
不過已經獲得了殿試的機會。
林南一都已經麻木了,每次都是榜首,早就能預料到的事兒,隻是來看個結果罷了。
晏溫之真狠啊,一點活路也不給別人。
五十後就是殿試的時間,這次晏溫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五日來準備,林南一也知道這次考試的重要性。
成功失敗,這次就要下定奪了。
這次是皇上親自監考,而且考題是皇上出的,沒人知道會考那個方麵,完全靠自己的應變能力來完成。
晏溫之把近幾年發生的大事通通都複習了一遍,他才覺得有點信心。
與這次考試的有關人員全都不能涉及到殿試去。
基本上隻剩下了翰林院的老文官了。
白允,左方育都被放假幾天,在家裏等結果。
殿試當日,隻有林南一和程衡蘭送考。
這次送到宮門口,烏泱泱一群人不成體統,便隻有最親密之人送去。
“我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晏溫之和左安寧點頭,一起進了那紅牆深院。
到了金鑾殿,皇上威嚴的坐在龍椅上,晏溫之見過他,不是很緊張,左安寧小時候也來參加過宮裏的宴會。
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岔子百出,影響和形象都消磨完了。
不管皇上出的什麼題,晏溫之都能對答如流,甚至在提到自己的家世時,也從容不迫。
他不能改變,不能埋怨,那就選擇接受吧,能走到這裏,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
皇上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欣賞,說真的,有股子白允方麵的風格。
在白允的事情上,他很對不起他,那就在晏溫之這裏彌補一下吧。
這幾日天氣都很不錯,程衡蘭愜意的躺在馬車裏,孩子幹娘還時不時的喂些零嘴來吃。
舒服極了。
直到中午時分,晏溫之一行人才從金鑾殿出來。
出來後就有侍衛一路帶他們出宮。
林南一的馬車不算顯眼,但有個別人都不知道的標記。
馬車一角總是掛著個小小的布偶娃娃。
晏溫之問她為什麼要掛,她說讓布偶娃娃替她看路,當什麼後視鏡。
幾人回了淮院,翌日才出了殿試結果。
殿試的十人都被宣進宮,大家焦急的等在外麵,這次進去再出來,狀元郎花落誰家就昭告天下了。
京都的人全都出動,把朱雀街圍的水泄不通,每年的狀元郎都會遊街示眾,也讓百姓們看看狀元郎的模樣,不僅起到了激勵作用,還能讓狀元郎們也揚眉吐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