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兔一邊在周圍甩出更多的卡牌,將自己圍在中心,一邊說道:“黑?難道不是一個簡單的形容詞,表示它的顏色?”
“不!不!不!燈下黑是燈的下麵單純的就是黑色了嗎?”
“燈下黑?”聽見這個詞,了了兔急忙蹦了起來,謹慎的查看自己腳下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其實隻要比周圍暗,就會顯得黑。黑未必就是無光。”
了了兔此刻萬分緊張,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滑落,他不敢停下,也不敢走的太快,在大廳裏緩步的移動著,時而看看左右,時而又猛的回頭看身後,頭頂腳下,全不放過。
卡牌也在他周圍布成數個圓環,旋轉著警戒著。
“還一種黑是表麵不反射任何顏色的光,於是呈現出黑色。”
向陽生的聲音似乎在這空曠的大廳裏飄蕩一般的無法辨別方位。
使得了了兔更加緊張。
突然咣的一聲!
村政廳的大門開了,一個人影正是向陽生,已經衝出了村政廳。
“我去!我去!還是被他逃掉了!”了了兔怒不可遏的咆哮著:“這個該死的家夥。”
簡單梳理一下向陽生怎麼逃脫的。
他的確是從了了兔招數的那句梵語,想到佛派概念的“光”,然後領悟到“黑”的意義。黑的意義是光比周圍少的地方。
於是他將3塊黑磚,從3個角度吸收自己身體反射出的光,再釋放出來,3個角度形成一個3維立體影像,雖然換個角度立刻可以看出這個影像的破綻。
但是從了了兔站立的位置,看過來的話,卻是看不出向陽生的影像不是他本人。
那麼這個影像處在刀鋒彙聚之處,而向陽生本人則站在地上,踮起腳尖,收腹,從兩道刀鋒的縫隙中險險的避開,來到刀鋒圈層之外。
緊貼村政廳的牆壁。
然後3塊黑磚依舊吸收著自身反射光,隻是釋放並不彙聚一處形成影像,而是朝三個角度發散開。
這樣
在其他3麵能看見向陽生,不過影像是模糊的不立體的。而在了了兔站的角度就看不見向陽生了。
接著向陽生在自己身前安靜的壘起牆,看起來和身後的村政廳牆壁一模一樣的牆,至少從了了兔的角度看,看不出這個牆壁比剛才向前移動了大約15厘米左右。
向陽生就在兩麵牆之間小心的移動身體,他自己造的這麵牆,在頂端少一塊磚,使得他說話聲音經過兩堵牆的回聲,從那裏傳出,再疊加上大廳的回音和共鳴,使得了了兔無法知道他說話的位置。
他就這樣一邊說話擾亂了了兔的心神,一邊貼著牆緩緩移動。
了了兔本來自信滿滿,但是突然看不見向陽生之後,立刻不自信了,甚至覺得向陽生很可能已經有了什麼法子傷害自己。
直到向陽生這樣一路走到門口,開門逃跑!
了了兔才知道又被向陽生忽悠瘸了。
雖然從某種意義說,向陽生是在解釋他怎麼消失,怎麼製造假象,全是真話。但是他就不給你點透徹,說明白,非朝著玄而又玄的方向給你說。
這叫“真話假著說!”將本來立於不敗之地的了了兔,突發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被整的不自信了,一不自信就不是防備向陽生逃跑了,而是防備向陽生偷襲,這才給了向陽生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