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的眼淚止不住的又掉了下來，他停下來，再次擦著眼淚，哽咽道：“隻是唯一能看破宇宙秘密的人，卻無法將這些秘密分享出來。或許這就是人類的宿命吧。我們以為自己接近了真相，其實我們越探索隻能發現距離真相越遙遠。”
向陽生點頭道：“所以雪花的回憶，也不是存在於什麼存儲器內，而是以量子意識的形式存在於這個量子計算機內。對於整個數字世界來說是比一切的計算機語言更深層次的存在。”
趙錢此刻看著向陽生，已經不是最初看著敵人的眼神了，而是和氣的問道：“你在遊戲裏看見了多少次的雪花的回憶？”
“3次！”向陽生毫不猶豫的順嘴胡說道。喵喵尒説
趙錢點點頭說道：“其實人類擺脫肉體，進入數字世界之後，幸福快樂的生活使得人類失去了好奇心，過去的那些世紀難題，宇宙奧秘已經沒人去關心了。人們隻是想要這幸福延續就好了。”
“但是你們擔心雪花會毀滅這個數字世界？”
趙錢再次點頭道：“其實他也的確毀滅了，好幾個數字世界。1.0，2.0，4.0……過去的版本中有7個是他毀滅的。”
向陽生皺眉道：“那麼除了他之外，還有人毀滅數字世界嗎？”
“有！若語，他的舅舅，毀滅過3次，榮聖他的父親，毀滅過4次。”
向陽生心中一驚，難怪看到的回憶裏，有些明顯是舅舅的回憶，或者父親的回憶，原來是這個原因！
等一等，那麼還有的回憶，是小鼠的。
趙錢已經開口說道：“甚至他的寵物老鼠都毀滅過整個數字世界2次。”
“因為這個所以雪花和他的一切都被封禁的嗎？”
趙錢歎氣道：“比這個更可怕的是，其他的數字世界毀滅是與雪花無關的人，但是他們都接收到雪花的某種信息。”
向陽生倒吸一口涼氣：“所以你們擔心我？我的威脅等級提升是因為這個？”
趙錢點點頭然後說道：“但是接受到回憶碎片的人，你是第一個。”
向陽生有些納悶道：“那別人接受的都是什麼？”
趙錢思索了一下要不要告訴向陽生，看了一眼還在水晶房外麵錘打牆壁的逆飛說道：“他們接受的是某種超能力。”
“超能力？什麼樣的超能力？”
“能摧毀數據，破壞基礎程序的超能力。”
向陽生安心了一些說道：“還好我沒有，我隻是碰巧看見了一些回憶的片段。”
趙錢點頭道：“如果你有，你已經被消滅了。對於你看見回憶的片段，他們會給你以及這個世界帶來什麼影響，暫時還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幫助我們擺脫創建與毀滅的循環。”
向陽生聳肩道：“既然數據都有備份的話，其實毀滅也就相當於世界的重啟或者清理垃圾信息之類的吧？”
“起初我們也這麼想。”趙錢歎氣道：“但是我們發現不對，每次重建世界都有一些東西變得不同了。比如有些人再也沒有他們生為人時候的記憶，比如你！”
向陽生心裏咯噔一下，他的確沒有作為人生活的記憶，自己作為人的時候職業，父母，朋友。這一切他都不知道，而且因為他這樣的人在數字世界裏數量甚至超過一半，因此他過去並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