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支箭釘在靈鴿拍打的冰麵處,這箭勁力十足,沒入冰麵足足兩寸。然而兩寸依舊杯水車薪。
與厚實的冰麵相比,兩寸不過是癬疥之患。光滑平整的冰麵僅僅有了幾條細如蛛絲的纖細裂紋。
唰!唰!唰!唰!
第2支,第3支,第4支……
每支箭都從前一支箭的箭尾處打入,劈開前麵一支箭,並將第一個箭頭打的更深一些。
這是要無數支箭,形成滴水穿石的效果。
數不清是第幾支的時候,厚實的冰麵竟然裂開了。
可是靈鴿此刻已經開始嗆水,冰冷刺骨的湖水,使得她的體溫快速下降,體力透支嚴重。冰麵裂開也無力爬上去。
此刻一個胡子拉碴,渾身髒臭,骨瘦如柴的人,野獸一般的從林中躥入水中。
如魚一般快速下潛,抓住正在下沉的靈鴿,將她拉出水麵。
“哇!”靈鴿呼吸到第一口空氣之後,開始劇烈的咳嗽。
然而,這人抓著靈鴿想將她推上冰麵的時候,又出意外了,之前冰麵碎裂的太厲害。此刻靈鴿剛被推上冰麵,靈鴿躺的那一塊冰立刻又碎,靈鴿再次掉入水中。
這人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將靈鴿推上冰麵,終於靈鴿不再掉下來了。
此刻靈鴿立刻轉頭伸手去拉那水中之人。
但是靈鴿的手接觸到那人的手的時候,那人的手竟然猛的一縮。
那人髒到發黑的麵容上隻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了靈鴿一眼,隨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齒。然後他從另一邊爬上冰麵,喘了兩口氣然後跑入林中。
“你等等!”靈鴿想叫住他,但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力的喊道:“謝謝!”
這人頭都沒有回一下,已經消失在森林之中。
這人就是許褚,最容易狩獵的時間其實也是敵人最容易偷襲的時間,所以他一般這個時間都在附近的山林遊蕩,查看一些自己做下的標記和陷阱。看看有沒有敵人接近靈鴿的營地。
他沒有庇護所,所以隻能穿獸皮保暖,為了不暴露目標,他很少生火,基本都是生吃打到的獵物。
因為要減少生火,所以皮革的鞣製幾乎很難完成,而且他也沒什麼時間進行那麼耗時間的鞣製加工。所以經常是獸皮上的油脂和皮肉沒去除幹淨就縫了穿在身上。
因此許褚身上有一股腐肉的氣味。
這使得他獵殺一些大型食腐動物更容易一些了。畢竟他們聞到氣味以為是一個大型動物的屍體,但是來了才發現,最強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也正是因為他目前又髒又臭,所以靈鴿想去將他拉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慚形穢,怕自己滿身的汙穢弄髒了靈鴿的手。
許褚甚至連告訴靈鴿自己是許褚都不敢,自己後悔第2關那樣對靈鴿,自己的確如向陽生說的,或許是有一些利弊的考量。
但是真要毫無半點現實因素考量的愛情,隻怕小說裏都難編。
況且,這遊戲開始這麼久,許褚一直沒和人說過話,一直默默的隱沒於山林間守護著靈鴿。此刻他幾乎忘記了如何開口說話。
雖然許褚偷看過靈鴿的不同的側臉,背影,甚至熟睡後的臉龐,但是四目相對,這是唯一一次。
他們目前的局麵,雖然從7大勢力減少為5大勢力了。但是每一方的人都不多。幾乎沒有人采取主動進攻,全都是固守各自的營地,采集有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