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年數學家皮亞諾創造出這樣一條曲線，經過無數次的迭代演化之後，這條曲線可以覆蓋平麵上的所有的點。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是一條一維的曲線？還是一個二維的平麵呢？”
向陽生在自己的心境中聽著雪花的描述。之前能用想象力實現“無限複歸”的向陽生並不難想象出，這條曲線無限進化之後，覆蓋整個平麵的情況。
雪花繼續說道：“從皮亞諾曲線開始，到曼德爾勃羅特創建分型幾何學。自然界中充滿著分型幾何。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因此這門學科被稱作‘上帝造物的指紋’。比如沙礫，比如花椰菜，比如……”
“雪花！”
雪花笑著點點頭：“對！還有雪花！在分型幾何學中有一個叫做科赫雪花。”
雪花接著說道：“雲不是球體,山不是圓錐體,海岸線不是圓弧,樹皮不是光滑的,閃電傳播的路徑也不是直線。自然，宇宙充滿著無限的分型。”
“所以呢？那個穿越了平麵上所有的點的曲線，他到底是1維的曲線，還是二維的平麵？”
雪花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準確的說是LOG4比上LOG3，也就是1.2619……一個無限不循環的小數。”
“那麼……”
雪花再次笑著點頭說道：“沒錯，自然界存在著，甚至是充斥著非整數維度！這種非整數維度叫做混沌，混沌是時間的分型，而分型是空間的混沌。我的想象力引擎中就用到了分型幾何學。”
“停！停！停！”向陽生擔心雪花長篇大論的講解起分型幾何學，於是急忙製止道：“眼下，我想在費雪麵前裝個B。我該說什麼？”
這可把雪花難住了，畢竟愛情，虛榮心，分型幾何學，找出一個答案兼顧這3者……喵喵尒説
雪花又毫無愛情的經驗，怎麼可能想出合適的話來？
看見雪花陷入苦思，向陽生明白大概是很難找出一句話概括了。
於是向陽生對費雪說道：“我們等都看全了再思考，整體與局部吧。”
費雪看著這位逆光行點點頭，兩人一起去看下一張壁畫。
他們看下一幅圖的時候，費雪卻驚喜的尖叫道：“這個我知道！這是曼德勃羅佛！是分型幾何學的重要代表圖形，可惜戰爭讓我沒能好好學習。我隻知道名字而已。”
向陽生傻掉了！
本來想自己裝個B的，結果沒考慮好措辭，稍微耽誤一會，被費雪搶先了！
這麼大的B被費雪裝到了，可還行？
自己守著雪花這位造物級別的大佬，用的又是他熟悉的科學，結果這B我沒裝成？
而且，雪花知道不奇怪。怎麼費雪也知道？
難道這個是99乘法表嗎？
是個基本普及了的知識，就我不知道嗎？
這……這絕對不能算我輸一分，絕對不算！半分都不算！
費雪的表情有些古怪，仿佛見到了老朋友的歡喜，有帶著一些憂傷的說道：“校長當時給我們看這個圖，他說‘也許你們10年20年之後才會學到，今天給你們看看這個叫做曼德勃羅佛的圖’這個分型廣泛存在於宇宙，甚至是我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