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兔試探性的問道：“總有一些富裕階級吧？他們也不生孩子了嗎？”
“他們主張隻生1個，為了避免孩子長大之後爭奪財產的悲劇發生。而且還有些精神成本。”
“精神成本？”
老人族的首領點頭道：“為了更好的教育，每個家庭都傾盡心血，甚至一個孩子寫作業，2個大人輪流輔導。這樣導致成年人沒有足夠的休息和業餘時間發展自己，大人和孩子都是既疲憊又痛苦。
等孩子們長大之後，不願意他們的孩子遭受同樣的痛苦。也不想自己過的那麼辛苦，於是選擇不婚不育。自己過完自己平順幸福的一生。”
費雪疑惑道：“教育難道不是為了族群更好的發展嗎？怎麼好像反而成了扼殺族群的凶手？”
老人族首領解釋道：“起初是的，開始時候人口爆炸，沒有那麼多崗位給每個成年人。於是受教育程度成為了絕對的標準。沒有一定的學曆就無法就職一些崗位。然後人們對於更好的教育也是趨之若鶩，結果就是教育資源的稀缺使得教育成本水漲船高。”
向陽生不屑的說道：“那就治理啊！砍掉那些多餘的教育。”
老人族首領搖搖頭：“我們也在砍了，但是觸動了很多既得利益者，尤其是已經受過很好教育，和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和家長的反對。我們以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應對這種社會結構化的問題。想慢慢解決。”
“多少年？”向陽生開口問道：“你們的措施采取了多少年？”
“10年。”
“沒見效？”
“沒有。”
向陽生皺眉道：“那應該采取更嚴厲的措施。”
“哎。”老人族首領歎氣道：“起初我們以為可以像消化經濟泡沫一樣的，花上幾十年慢慢消化，結果人口開始負增長之後，僅僅20年。整個國家已經麵目全非了。發現之後，什麼措施都晚了。也已經沒有經費，沒有餘力去做更多的事了。”
向陽生沉默了，他明白，誰也沒有預料到局麵變的如此之快。尤其想想瑪雅文明，三星堆文明，他們大約也是類似情況，陷入這種被叫做“死亡的平方”的情況，也就是整個社會的軟環境不利於人類繁衍的困局。
這裏和瑪雅或者三星堆有很類似的地方，他們都無法突破地域的限製，然後同樣在繁榮之後，產生了“民不聊生”的現象。曾經人們以為消滅人類的是瘟疫，火山，地震，戰爭，甚至是外星人。
原來和平繁榮，同樣會消滅一個族群。
老人族的首領歎口氣，看著旁邊玩耍的孩子說道：“他是我們族最後一個孩子了，等他老了之後。我們全族就隻有等著滅亡了。”
向陽生明白了那些乞丐為什麼不乞討了，就算他們先走一步，別人也好不到哪去。而且先走一步的，好歹還有人給他們收屍，最晚的衰老倒下的人，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有些人活著，但是他已經死了。也許說的就是這種吧，失去了獲得幸福的希望，失去了人生的動力。那麼人生就變成了等死。
失去希望的人生，喪失了奮鬥意義的人生，活著就是受苦。
了了兔此刻覺得整個宴會的氣氛過於悲哀了一些，於是說道：“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今天就不要談了吧？”
此時老人族的首領歎口氣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原本就是你們不說，其實我也準備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