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梅家在村子的東邊,她家靠近溪邊,院子裏還有一棵柚子樹,結出來的柚子又大又圓,酸酸甜甜的,王小凡小時候最喜歡去偷她家的柚子了,每次被何冬梅抓到,何冬梅就會罰他一起去割豬草。
兒時無憂無慮的記憶,現在想起來全是美好。
可一抬頭,眼前的卻是冰冷刺目的現實。喵喵尒説
王小凡來到何冬梅家門口,隻見院子裏幾間破舊的黑瓦房屋,外層塗著的白色石灰層已經斑駁脫落,露出裏麵老舊的黃泥磚。
院子裏因為許久沒人打理,長滿了臭草和癩痢草。
倒是那棵柚子樹,依舊枝繁葉茂,結了許多柚子,估計等到秋天,又是碩果累累,隻是如今已經沒有小孩來偷柚子,這麼多柚子家裏的老人根本吃不完,最後隻能掉地上爛掉。
何冬梅的老爸幾年前就病逝了,她有兩個弟弟,不過常年在外打工,除了清明和過年兩個節日之外,基本上不會再回來,而她自己又嫁了出去,有了自己的家,很難再兼顧這邊。
現在偌大的院子,隻剩下何冬梅她老媽黃玉芹一個人,她常常一個人坐在門前的石墩上,一言不發地看著日出日落,一看就是一天。
何冬梅帶著孩子回來,倒是給這個家增添了幾分活力。
這幾天黃玉芹別提有多高興了,又是買豬肉,又是殺雞,還特意去小溪裏掏了一些何冬梅小時候最愛吃的沙貝殼回來煮粥。
唯一讓她發愁的是,何冬梅乃水不多,這幾天孩子都餓壞了,每天哭個不停,她這個做外婆的看著,心痛不已卻又無能為力。
這不,王小凡剛進屋,就聽到了孩子“哇哇”的哭聲。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無能,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沒有乃水了,還窮得沒錢給你買奶粉,媽媽該死!”
何冬梅滿臉自責,流下了絕望無助的眼淚。
她甚至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個耳光,自己那兩個比柚子還大的東西,怎麼就那麼中看不中用呢!白長了那麼白那麼大,這兩天一點乃水都擠不出來,簡直就是廢物!
“女兒,要不你再去找一次小凡吧,昨晚他不在家,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
黃玉芹看著外孫哭得厲害,也是心急如焚。
隻可惜她老了,那兩個玩意兒早就像曬幹的百香果那樣皺褶且幹癟,不然她都想親自給外孫喂乃!
“好好,我這就再去小凡家一趟!”
何冬梅將孩子交給黃玉芹抱,然後便急匆匆起身,這時卻看到,王小凡已經來到了她家門口。
“小凡,你來了,太好了,我正想著去找你呢!”
何冬梅麵露欣喜,她不確定王小凡能不能幫她催乃,不過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畢竟她沒錢去買奶粉或者找專業的催乃師。
“嗯,冬梅姐,我來了,你的情況我媽已經和我說了,隻是,我不是專業催乃的,可能手法不會太專業,你該不會介意吧?”
王小凡看著何冬梅那兩個比柚子還大的東西,一下子就看出了病症所在,估計是血管不通堵住了分泌腺,不然這麼大不可能沒有乃。
“不介意,你趕緊吧,咱們農村人沒那麼多講究,隻要能讓我孩子有糧食吃,無論你將我怎樣都行!”
何冬梅滿臉焦急,從昨天開始,她的孩子就沒喝過乃,隻喝了一點粥水,再這麼餓下去,孩子估計要餓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