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我們認識嗎?”倒在暮允懷裏,被那股寬厚的力量包圍著,喬曼的心慢慢平和下來,抬頭望著兩道離去的背影,明顯的感覺到那背影有那麼的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是你最要好的朋友,聽到你回來的消息,馬上過來看你。”擁住如小兔般害怕的女,暮允心滿是疼惜,同時也為剛剛的失禮而感到歉意。
楚妍隻是一時激動才那般的,想起來也合情合理,失散這麽久的朋友突然出現在麵前,任誰都沒辦法平靜如水,自己卻那般無理的衝她大喊大叫,看得出韓絕對他的失態也相當不滿。
喬曼努力的搜尋著記憶,非但不能想起什麽,反而頭痛欲裂,每次她強迫自己回憶時,都是這樣的情況,痛苦的抱住頭,吃痛的緊咬牙關,還是發出了痛苦的輕吟聲,“痛,好痛。”
對她的痛苦暮允也無能為力,隻能緊緊的擁著她,怕她痛得受不了的時候,會去撞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所以他格外小心,輕聲哄勸著,“別急,慢慢來啊,就算你永遠想不起也沒關係,隻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妻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我不想做個沒有過去的人,我想找回過去,那樣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我不想連回憶都沒有,連最親的親人朋友都不記得,那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就算是痛苦的,我也要想起。”喬曼固執的說著,她對現在的自己有強烈的恐慌。
尤其是回到這裏後,暮允帶她見了他們說的她的父母,她除了陌生的感覺就什麽都沒有了。還有剛剛他說那女孩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也是沒有印象,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越來越不好,她好恐慌。她現在隻能聽暮允的,所有的信息都是他傳遞給她的,而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對他越來越依賴。
暮允也十分不解,為什麽她見到陌生人後那麼恐慌呢?在這幾年裏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磨難,她不說,沒人可以告訴他。
他是聽一個朋友說在遠方的一個小城鎮看見她了,所以才趕到那裏,多方打探,費盡了周折,終於在一個小村莊裏一個貧困的家庭找到了她,他給了他們一大筆錢,是他們一輩都不可能掙到的一大筆,他們便歡天喜地的把她還給了他。
他們也說不清她是怎麼去到那裏的,隻說大清早開門就看到她坐在門口,看樣是逃難的模樣,問她什麽她都搖頭,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
“好,我已經給你聯係了全國在這方麵最權威的醫生,我一定給你看好,不過,你千萬不要著急,那樣非但想不起,對病情也沒什麽好處。”暮允擁著她回到房間,坐進寬大的沙發裏,輕聲的勸慰著。
“我知道。”喬曼輕聲的乖巧的應著,含羞帶笑的看著他,她雖然記不得和他的一切,但她深信不疑身邊這個對她關懷備至的男人,是世界上對她最好,她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