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絕如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可是一無所獲。楚妍就像從人間蒸發了般,無音無息。而他,幹著急,束手無策,吩咐人四處打探之餘,隻能等待,在一分一秒種煎熬度日。
喬曼為當時的任性追悔莫及,韓絕雖然沒有責備她,她卻不能原諒自己,倘若楚妍真有什麽意外,她還怎麼有臉活下去。還有,記憶恢複後的種種,那不堪回首的過往,麵對暮允,已經沒有以前的從容,有著醜陋的過去,她怎麼配得到他的愛。
坐在昨天和楚妍一同蕩來蕩去的秋千上,忍不住又落下淚來,這幾天她似乎都在以淚洗麵,可於事無補。
倒給暮允平添了煩惱,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在她左右,龐大的公司都無心去打理。因為她想起了所有,還有失蹤後的事情,似乎是些不堪回首的事,他知道,她的哭泣不單單為著楚妍,還有她自己。
“好了,別哭了,剛剛恢複,不能總這樣,乖,我們去房間坐會兒。”暮允看了看漸漸陰沉的天色,隱約間似有雨絲飄落,蹲下身,伏在她膝蓋之上,輕聲細語的哄勸著。
“允,你別對我這麽好,你越這樣,我的心裏就越難受。”喬曼把手插入他的發絲,輕輕的滑過,心頭無限的傷感,“你罵我一頓吧?那樣,我可能會好受些。”
“我的小曼這麽好,我怎麼忍心,就算是你有著一個不堪的經曆,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所以,不要太上心,你現在要做的是,愛我,因為我愛你,無論任何的變故,都無法妨礙我們相愛。”暮允站起身,輕輕的把她的頭攏進自己懷裏,手輕輕的梳理著她一頭的長發,告知她,自己的決心。
“可是我,我……我配不上你。”喬曼鼓起很大的勇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頹廢的伏在他胸口痛哭失聲。
當年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腦海。
當時她奮不顧身的抱住歹徒,瘦弱的身體不知哪來的力量,帶動著身強力壯的歹徒,一路翻滾出甲板,落入大海。在翻滾間,被那人捅了數刀,落入海裏,就把碧藍的海水暈染成一片殷紅,感覺眼前在盛開著一波又一波的嬌豔的玫瑰,那是她最愛的花。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的時候,就喜歡。對它有著無限的憧憬,傻傻的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個騎著白馬的王,手捧著火一樣紅的玫瑰,來到她身邊。
她終於看到了,在意識漸漸模糊時,看見一片紅色裏,暮允一身潔白踏浪而來,就在他們的手即將握住的時候,她昏厥過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房裏,房間裏幾乎沒什麽家居,就連碗筷都是損壞的,隨意的堆放在一個少了一條腿的桌上,房間裏有一股很難聞的惡臭味,嗆得有些惡心。
身上蓋著一個破舊不堪,露出棉絮的被,身體微微一動,沒有一點束縛,才察覺自己竟然隻穿了一件內衣。
這時房門難聽的嘎吱一聲響,從外邊走進來一個體態佝僂的老男人,一身破舊不堪的衣服,有幾處都露出了黝黑,髒兮兮的肌膚。驚得她急忙往上拉了拉被,緊緊的包裹住身體。
大眼茫茫然的看著髒兮兮的男人一步步走進,有些恍惚,自己是在哪裏,古代電視劇裏有丐幫,自己身在丐幫嗎?不然現如今哪有這麽窮困潦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