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絕一路飆出,找到楚妍所說醫院,匆匆在護士台問清父親所在的病房後,急步往病房走去,在門口沒能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父親一人躺在病床上,身邊有一個看護,獨獨不見楚妍的身影。

“病人怎麼樣了?”看了看一邊的看護問著。

“病情已經穩定了,醫生囑咐不要讓他太過激動,休息幾天就好了。”看護如實的說著,“你是老爺子的兒子吧?剛剛有位小姐說你一會兒就過來。”

“那位小姐呢?”

“離開了,一個男人把她拉走的。”

“這裏你照應一下,我去去就回。”韓絕看了看床上沉睡的父親,叮囑了幾句,轉身離開。

焦安俊拗不過楚妍,坐在車子裏,看著韓絕趕到才離開。

“他是你的父親,你不進去看他一眼嗎?看得出,他很悔恨。”楚妍在一邊念念有詞的說著,從見到焦安俊的第一眼,就不斷的往他耳朵裏灌輸著自己的看法。

“女人,閉嘴。”焦安俊腦子都被的念的炸開了,厲聲低吼一聲,“都是你多事,不然,怎麼會惹出這些麻煩,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不可理喻。”楚妍被他專橫的模樣,氣惱不已,索性頭轉向一邊,不再理他。

“這幾天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好不好?”好半天,焦安俊聲音平和了許多,靜靜的說著。

“我又沒有賴著你,你現在停車,我就離開。”楚妍氣呼呼的說著,瞪他一眼,“你扣留我當人質,耽誤了我的工作,斷送了我的前途,極度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還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不可理喻。”

聽著她連珠炮似的一頓咆哮,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自己是一點都鎮不住了,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人家明明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點捏造,就算是強詞奪理,他也站不住腳。

“我是說,我的事不用你插手。”焦安俊試圖扭轉她現在不冷靜的思維,糾正著自己的剛剛的意思。

“路見不平事,誰都可以出手阻止。”楚妍很坦蕩蕩的說著,一副凜然的模樣,“如果你還有什麽不軌的行為,我還是要出手的。”

真是老虎不發威,全當成是病貓了?

“我可是個一流的殺手。”

“本姑娘就不怕威脅,要頭一顆,要命一條,隨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這閑事我管定了。”楚妍的潛能再一次被焦安俊成功的挖掘出來,天不怕,地不怕,難道害怕你一個假閻王不成?

這下到把焦安俊給震住了,原來她比閻王還要厲害千倍,真正的女魔頭,他惹不起!

“他的病情怎麼樣?”平靜了一下,焦安俊輕聲的問著。

這麽半天,終於說了句人話,“病情控製住了,就是還很虛弱,需要靜養,不能再受刺激了。”

焦安俊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再沒說什麽,目光落在前麵的有些擁堵的路上,似乎專注在路況上。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輩子留在你身邊,隻要你放了他們全家。”以為他為之心動了,楚妍輕聲的再次提議,“我一諾千金。”

“我信你,可我,說服不了我的心,這恨太濃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會被吞沒,縱然,有你在,也控製不住那濃得化不開的仇恨,所以,不要在說了,我意已定。”焦安俊擺了擺手,示意到此為止。

“你傷害了他們你會快樂嗎?你母親會活過來嗎?”楚妍有些激動的說著,“醒醒吧,於事無補的。”

“你是個好女人,謝謝。”焦安俊目視前方,把一隻手搭在楚妍的手上,拍了拍,似在感謝。

楚妍眨動著一雙澄澈的眸子,凝視著他,什麽跟什麽嗎?就這樣把她打發了,她剛剛費盡口舌,那些唾沫豈不是白費了?

車子沒有任何預兆的嘎然停止,楚妍的身體由於慣性,頭重重的撞上了玻璃,吃痛的唉呦一聲,剛要責備,抬頭看向前麵的狀況,驚詫的張大嘴巴。

他們已經行至一個僻靜的路段上,前麵無端出現了幾輛黑色車子擋住了去路,要不是焦安俊反應及時,怕已經撞上了,車上下了幾個人,都是齊刷刷黑衣打扮,一步步朝著這邊逼來。

楚妍對這樣的陣勢很是熟悉,在黑幫火拚的電影裏見過,可,這是活生生的現實,不會是要上演真人秀吧?太恐怖了。

“丫頭,把好,不要怕,有我在,你不會出事,這是個很有趣的遊戲,很刺激,你會喜歡的。”焦安俊嗬嗬一笑,猛地調轉車頭,重重的踩下油門,車子飛離地麵,這就是賽車用的飄移吧?隻覺離地麵越來越遠,在一定程度上,車身刷的落下,身體跟著忽悠一下,下沉,真的是很刺激,可她不喜歡,“啊,不好玩,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