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禮緊緊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無半分之前的儒雅樣子。
“母親,說的是。”
“在我出現之前之前,沈梟原本已經讓沈鶴之介入沈家的生意,可我一進沈家,他就將你從國外叫回來繼承沈家,原因在我,並不在你,沈嘉禮。”
蘇酥現在的模樣像是惑人心神的妖精,沈嘉禮越聽心越亂,他在回來之前就已經知曉這一切,如若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父親叫蘇酥為“母親”。
依靠著女人上位,雖然不甚光彩,可勝在有用。
沈嘉禮下意識將手掌握緊,沉聲說道:“我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掌控沈家,我定會在事成之後放你自由。”
“好。”
蘇酥收回目光,二人的談話也就此結束。
翌日,蘇酥便提著自己的箱子回到洋樓之中。
沈梟沒想到蘇酥竟會主動回來,一時間高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蘇酥收斂起目光不看他,可說出的話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蘇酥,我這是,太高興了。”
沈梟怎能不高興,他快高興的瘋了!
他這輩子隻愛蘇酥這一個女人,能讓蘇酥為他主動一次,他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酥破天荒的命令沈梟留在洋樓陪伴自己,上流世界的生活繁華奢靡,沈梟為了滿足蘇酥的願望將沈家全權交給沈嘉禮打理。
也正是在這個間隙,沈嘉禮在暗處拉攏了不少沈家的股東,不過一月,沈梟便在蘇酥的建議下徹底放權,將沈家產業全部交由沈嘉禮。
隨著天氣變涼,前往北方出差的沈嘉禮也帶著一箱箱的稀奇玩意回到煙城。
彼時,正是蘇酥21歲生辰。
一身貂絨大衣的沈嘉禮從室外歸來,進屋的第一眼就落在蘇酥身上。
“母親,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繾綣溫情,那雙琉璃般的雙眸印著蘇酥單薄的身影,除她之外,仿佛任何的事物再無法入眼。
“你回來了,嘉禮。”蘇酥輕輕點點頭,與此同時,在書房辦公的沈梟也從二樓走下來。
沈梟:“嘉禮,你何時回來的?”
“我剛剛回來,父親。”
沈嘉禮的聲音明顯低沉下來,沈梟並未看到他那好大兒對蘇酥的不同尋常,
在他印象中,他這兒子向來冷淡話少,外人都說沈嘉禮儒雅,可沈梟知道,自從沈嘉禮的母親死後,他才從活潑的性格變為現在這樣。
“嗯,回來的倒是時候,你與思澄的婚約也該辦一辦了,男人先成家再立業,你老大不小了,不要再讓我對你的事著急上火。”
沈嘉禮今年26歲,別人家男子到了他這個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偏生沈嘉禮絲毫不急。
可他不急,他老父親卻急得很。
聽到沈梟的話,沈嘉禮垂下眼眸沉靜幾秒,半晌才抬起眼看向沈梟,悶聲說了一個“好”字。
他說完,又不自覺的看向蘇酥,見她麵色冷淡毫不在意,沈嘉禮心中沒由來生出一股悶氣,他收回目光,像賭氣似的對沈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