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隻剩下了風熠宸和林芳華。
“風先生,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要開庭了,但看現在這動靜,陳立飛好像在拘留所裏說了不該說的。”風熠宸道。
“我也沒想到。”林芳華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了,已經廢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他想要拉我下水。”風熠宸淡淡一笑。
“不自量力。”林芳華也是歎了口氣。“他是豁出去了。”
風熠宸微微眯了眯眸子,看了眼林芳華:“檢方想從顧好這裏得到突破,證明他的十級傷殘到底怎麼回事。”
“我查了下法律,陳立飛這種行為,情節很是惡劣,至少也要判他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喵喵尒説
風熠宸並沒有言語。
無論如何,陳立飛都不能逃脫製裁。
顧好被帶進了會議室。
檢方的人,一坐下來就開口道:“既然兩位律師也在,我們就開始吧,顧女士,那天怎麼開始和發生的細節,你在跟我們詳細敘述一下吧。”
顧好還沒有開口,風熠宸叫來的律師就開了口:“蘇檢,楊檢,李檢,我是高賀,這是我的助手韓子玉,我們負責顧女士這邊的一切事宜。
關於當時的細節,我們在警方那裏都有詳細記錄,您今天再問,讓顧女士再回憶一次那麼讓人恐懼的往事,隻會加劇我的當事人內心的恐懼。
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我的當事人就沒有睡好覺過,你們也可以看得出來,她眼袋很重這是長期失眠的結果。”
顧好呆了呆,這個高律師真厲害,竟然這麼說。
她是昨晚沒有睡好,可不是這件事。
但律師這樣說,她也不敢開口,隻能垂眸,安靜的等待。
幾個檢方的人也是知道風熠宸的這個律師,風氏集團的法務部長,沒輸過案子,尤其擅長經濟糾紛案子。
“高律師,我們這是例行問詢。”
“蘇檢。”高律師也是淡淡的一笑,態度很好:“顧女士是受害者,心裏有了陰影了,今天問了,開庭那天還得問,一個女性從被傷害到開庭完了,要經曆多少次痛苦回憶?”
幾個人都是眉頭一皺。
“依我看,例行問詢是借口,倒不如我們直接坦率點,拿出來你們的誠意。”
為首的蘇檢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顧女士的利益需要保護,陳立飛的也一樣。”
高律師輕輕一笑:“我們從來沒有阻止檢方為陳立飛謀利益。”
“高律師,你們在阻礙我們辦案。”蘇檢眉頭一皺,依然有了態度。
“我看是蘇檢在刻意為難我們顧女士。”
“高律師,我們現在需要知道,陳立飛的十級傷殘,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律師眉頭皺緊。
“顧女士,你是當事人,這個問題需要你來回答。”
“十級傷殘怎麼來的?”顧好抿了抿唇,抬起眸子注視著蘇檢,麵容裏多了一抹平靜,她說:“這個您得去問醫生或者評殘部門,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來的。”
這話一出口,幾個人都是愣住了。
而高律師和韓律師都是一愣,也隨後微微笑了起來。
“醫生和評殘部門給的結論是他的身體被打,有嚴重擊打碾壓的傾向,所以才會如此厲害。”蘇檢開口道:“剛才風先生已經說,也許是情急之中踹的重了。顧女士,我們想聽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