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垂下眸子,搖搖頭:“隨口一問而已,我隻是覺得,你母親身體不好,我們不適合現在這樣,靖西,你回去吧!”
她又要趕走自己。
遲靖西眉頭緊蹙,冷聲道:“我已經說了,我不會走的,我會給你一個時間的考慮。
一星期的時間裏,你休想跟我分開,我會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他已經決定了。
顧小竹覺得,這樣也不是什麼好事,他無奈的開口道:“你跟我這一星期在一起,也不隻不過是睡一覺。”
遲靖西無法否認這種想法,他就是想要跟小竹睡覺。
所以,他索性大方的承認:“對,我就是想要跟你睡,我控製不住,難道你不應該負責嗎?”
“靖西。”小竹很是無奈:“我應該負責什麼呢?”
遲靖西沉聲道:“我不管,我現在就隻對你感興趣,我對其他的女人可能這輩子都感不了興趣。”
身體的相吸,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小竹看向別處:“你這樣說,我很難受。”
“你必須對我負責,我隻能跟你在一起,你不能這樣,想要我時,就熱情如火,不要我的時候就冷如冰霜。
我不能答應,我是一個男人,你這樣踐踏,我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我不容許!”他態度堅決。
小竹一頓,“那好,既然你想要在這裏住,我有點累了,可以先去洗洗嗎?”
“行!”遲靖西倒也痛快。
顧小竹在他犀利的目光裏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澡。
遲靖西一個人坐在屋裏,有一些沮喪,整個空間裏還彌漫著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和兩個人之間熱情如火的時候留下的氣息。
如此萎靡。
遲靖西歎了口氣,套上衣服,也走了出去,他在外麵點燃了一支煙,隻覺得空虛,越來越寂寥。
他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隻覺得沉悶。
顧小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遲靖西在吞雲吐霧,整個人的樣子很是寂寥。
她感到無比心疼,同時也愧疚,卻又無可奈何。
愛的理智可能是不夠愛,愛的深刻,可能是兩敗俱傷。
她一直不是一個過於自信的人,說別人的時候可能會非常的透徹,到了自己的時候,也下不定決心。
她自己也非常討厭這樣的自己,他也深深的自責,不應該如此。
“吃點東西吧。”小竹還是輕聲的開口道:“你也沒吃東西吧?”
“沒有!”遲靖西搖頭。
從回去,他就沒有胃口,也沒有心情吃東西。
“那就一起吃點吧。”
看到他抽煙的樣子,實在太擔心,也知道他這樣很傷身體,她不忍心。
遲靖西一頓,道:“我去衝個澡,馬上回來。”
“嗯!”
很快,他就去了洗手間。
小竹拍了下自己的連,心底暗暗地叫了一聲,到底怎麼辦?
她去廚房熱了下吃的,滿心的煩躁。
舍不得,放不下,不敢,駐足不前,在矛盾掙紮著。
很快,洗手間的門被霍地拉開,遲靖西從裏麵走了出來。
隻是在下半身隨意地圍了一條浴巾,頭發淩亂,滴著水,那修長精壯的身軀,一絲多餘的贅肉的樣子性感而又結實,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顫。
小竹快速的低頭,不敢去看。
遲靖西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小竹,硬挺的眉宇一挑,不是沒有看到小竹的樣子。
遲靖西眸光一閃,眼底掠過一抹微光,她舍不得。
很舍不得。
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她不會這樣出爾反爾。
這麼想的時候,遲靖西唇角揚起來一抹興味的笑意。
他沒有穿衣服,就這麼走了過來,在小竹對麵坐下來。
她已經換了衣服,換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完全不是之前的裙子,有了防備。
遲靖西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在想,自己在這裏住,能忍著不去碰她紳士一點,隻怕很難。
兩個人沉默的坐在彼此對麵。
因為遲靖西沒有穿衣服,所以小竹坐在那裏,一抬眼就能對上他的眼睛,瞬間不自在,如坐針氈。
她吃了點東西,勉強填飽肚子,就站起來,低聲道:“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隔著桌子,遲靖西陡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小竹就被他摁倒在座位上:“繼續吃。”
小竹跟覺到了他的力氣,眉頭一緊:“我吃飽了。”
“陪我吃!”他說。
小竹垂眸,不想去看他,隻覺得他麵對著自己,繃緊了整個容顏,很是冷峻。
她知道,遲靖西還沒有吃多少東西,要是她現在走了,他自己吃,一樣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