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子雙管齊下,有備無患,誰也沒法說不字。所以林桑拾掇拾掇準備好開拔,這次還跟邵戰神成了同袍戰友。㊣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過出發前,林桑沒忘第一時間將賭場解散。
從外地回來,齊咚嗆告訴她:“剩下那些京中勳貴也都在賭桌上輸得差不多了,再有就是宗室,官家說了,這幾位還不能動。”
既然這樣,賭場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林桑立即決定:“那就把賭具都燒了吧,從明天開始,我們專營酒樓和會所,再也不沾賭彩業務。”
這是大家當初就說好的。
那個時候日夜豪賭,齊咚嗆累成狗還要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煩透了陪那群大爺做戲,一直盼著早點結束。
可一旦聽說要徹底燒掉這一切,心中又泛起不舍。
“真的全都燒掉?那些賭桌賭具,還有輪盤、老虎機,都是小東他們花了大力氣做的。”
就這麼付之一炬也太可惜了吧。
林桑毫不留戀。
“全都燒了,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把雙刃劍,趁它還沒傷到我們自己,徹底銷毀,以後再也不要碰。”
“你無情,你無義——”齊咚嗆知道她說得對,哭喪著臉點火去了。
別說這過程中他傾注了多少心血,就連齊德隆也萬分舍不得。
慶豐樓這半年在宋國開了三家分號,可因為經營著賭場,純利潤比其他十幾家店幾年的獲利都多。
做餐飲累死累活,利潤雖然可觀,卻要不停開發新菜式,保證優質服務維係著客戶。
賭場就不一樣了,他們是這九州獨家,客人哭著喊著要進來一擲千金,他們為了不霍霍百姓,每天還要費力將那些非韭菜家族攔在大門外。
成堆成堆的銀子潮水一樣流進來,齊家父子這樣見慣富貴的都有些迷失心智,簡直想長長久久地經營下去。
殊不知,越是如此,林桑禁賭的心越是堅定。
因為在後世,她見過太多相關的極端例子。
賭徒們瘋狂砸錢,有人玩到後麵百萬局已經不過癮,為了追求更大的刺激,開始在下麵加杠杆賭托底。
托一托二,甚至托五十,林桑沒少見他們上億的賭本像水漂一樣浪走,然後紅了眼睛要拚命。
不僅賭徒欲罷不能,博彩老板也深陷其中。
這其中的可怕之處就在於,讓人覺得所有的努力都變得很廉價,為什麼他們最後都不想走出賭場?
還不是因為不知覺有了逃避現實的念頭。
未來本來是未知的,可是贏錢的瞬間有種錯覺,人人仿佛都能掌控到未來,未知變成預知。
這也是林桑這陣子想明白的。
大家都說沒有賭徒能笑到最後,贏幾十場,最後一把回到解放前。
可在林桑眼裏,就連賭場老板也不是贏家。這類遊戲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全人類無一幸免。
在她眼裏,賭和毒一樣,都是壓彎民族脊梁的元凶。
趁著事態還不嚴重,她要防範未然。
林桑相當重視這件事,親眼看著將該銷毀的都銷毀了,還再三叮囑小東。
“不管誰來找你造賭彩機,一律都不要答應,哪怕天價也不行。”
小東向來唯母命是從,立即嚴肅地保證。
“好,我不造,我隻造農具機器,還有就是裝甲武器。”
一說到裝甲武器林桑就想笑。
因為神州大地上,幾十年前,前朝的前朝就丟了燕雲十六州。
這一丟不要緊,宋國不僅失去抵禦北方遼人的天然屏障,還丟了一大塊能夠放馬牧羊的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