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哥幾個男的把掙紮不已的豬死死摁在架子上,這邊孫屠戶一斧頭砍在了豬的大動脈上麵,血突突的往外冒,大部分都流到了下麵接豬血的盆子裏,還有一小部分流到了地上。

孫屠戶“嘖”了一聲,心疼的看著流到了地上的豬血,道:“斧頭就是不行,這麼多豬血都浪費了。”全村就他家裏有一把殺豬刀,結果前些日子還讓民兵給收走了,隻能用斧頭了。

淒厲的豬叫聲給揉麵的顧英華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找薑牧,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薑牧捂著耳朵興致勃勃的蹲在那兒看,大牛和二牛早就躲的遠遠兒的了。

顧英華無語,她還擔心薑牧嚇著了呢,沒想到他心到大,一點都不害怕,還湊近去看。顧英華看薑牧沒事,又轉頭和麵去了。

這邊豬血都放幹淨了,豬也沒動靜了。薑大爺和孫屠戶趕緊往豬身上澆剛燒開的熱水,邊澆邊用刮片給豬褪毛,褪完之後又拿了一把菜刀刮豬身上細小的絨毛。孫屠戶都是幹常了這些活的,豬毛禿嚕的十分幹淨。

褪完豬毛,孫屠戶直接拿著菜刀給豬開膛破肚,又把豬的內髒捧出來都放到盆裏,緊接著又麻利把豬大卸八塊,把豬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分好之後,把菜刀洗幹淨之後,連同三塊豬板油遞給淑花嬸子。

“這豬可真肥啊,你看看這板油。”淑花嬸子看著瓦白瓦白的豬板油開心死了,“我這就去把豬油煉了,到時候油滋啦包餃子吃。”

說完淑花嬸子就拿著菜刀回去切板油了,正好之前燒水的鍋因為禿嚕豬毛空出來一個,淑花嬸子把鍋刷了刷,把切好的板油倒進鍋裏。

隨著板油裏的油被漸漸逼出來,豬油的香氣也在空中彌漫。

“好香啊!”一個小孩子圍在油鍋邊吸著鼻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離這遠點,油在蹦出來的!”淑花嬸子趕緊把小孩子趕走,不讓他在鍋邊晃悠。

“奶,我想吃肉滋啦!”淑花嬸子的小孫女跑過來說道。

“吃什麼吃,沒看這還沒煉好啊!”淑花嬸子對孫女說道。

說完提高音量對在油鍋旁轉悠的小孩子喊道:“都離這兒遠一點。聽話的,一會兒油滋啦煉好之後,每個人都能吃到一小塊;不聽話的,一口都沒有!”

這句話的殺傷力比核彈都大,小孩子們連忙都跑遠了,就怕自己沒肉滋啦吃。

淑花嬸子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些小孩子們趕走了,這才開始翻動著鍋裏的油。

等油滋啦裏的油都被煉出來了,淑花嬸子把油滋啦全部撈出來,把油控幹之後裝到瓦盆裏晾著,小孩子們早就圍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油滋啦,還不停的咽著口水。

“好了,大家一個個來,別著急,大家都有份!”淑花嬸子阻止小孩子排隊領油滋啦,他們倒也聽話,不爭不搶的乖乖排隊。

顧英華看了一眼,發現薑牧也在排隊,讓她稀奇的是,之前和薑牧打架的孫二牛也在薑牧的旁邊。

“薑牧和孫二牛和好了?”顧英華腦中閃過一絲疑問。

那邊小朋友們一人都拿到了一塊油滋啦,淑花嬸子把其餘的肉滋啦遞給之前和她一起剁餡的嬸子,讓她把肉滋啦剁碎。她把涼了一點兒的豬油全部都舀到瓦罐裏放好,這可是未來一年要吃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