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英華犯懶,也沒做什麼吃的,一般都是地裏有什麼現成的,不用做的菜,她直接就蘸醬吃了,再烀點兒茄子和土豆兒啥的,他們一家人也吃的都很香。

這次去縣城她也沒帶飯盒,沒地方裝菜,去了國營食堂一問還沒有包子,就啥也沒買,空手回來了。

顧英華就想著這幾天也是克了(吃的不好的意思)的薑牧和薑尚了,雖然他們兩個沒說什麼,但是顧英華還是有點心虛的,就打算今天晚上做頓好吃的。

她去後院兒摘了些芸豆,茄子,辣椒和洋柿子,又下地窖拿了兩個土豆兒,做了一大鍋的亂燉,又沿著鍋邊貼了一圈兒的苞米麵餅子。

她這兒著急,苞米麵兒還有點兒沒發起來,不過把餅子弄的小一點兒也就無所謂了,湊合吃吧。

這邊餅子剛下鍋,薑牧和薑尚就一起拖著柴火回來了。

“你倆咋一起回來了?半路上撞見了?”顧英華問道。

“我往家拿柴火的時候,正好撞見了薑尚往孫爺爺家裏走,我就陪著他一起把豬草送過去,然後和他一起回來了。”薑牧說道,他看薑尚打了挺多的豬草,拖著有點費勁,就搭了一把手。

“娘!你去縣城買什麼了呀?有沒有肉包子呀?”薑尚把書包放進屋裏,然後跑出來問道,還伸手想要掀鍋蓋兒,讓顧英華一巴掌打了回去。

這裏麵的苞米麵餅子還沒蒸好呢,這個時候掀什麼蓋兒。

“肉包子肉包子,你就知道吃肉包子,你忘了你第二天拉肚子拉成什麼樣兒了?”顧英華說道。

上次去縣城吃完包子的第二天早上,薑牧和薑尚就跑肚,顧英華想了一天,又去問了薑大娘他們,結果人家薑家的幾個孩子包括三牛都好好的,就薑牧和薑尚兩個不行了。

她就懷疑是他們兩個太長時間沒吃大油了,又一人吃了半個肉包子,所以第二天才會拉肚子,還好就拉了一陣,也沒啥大事。

三牛他們一家幾個孩子,分那麼一個肉包子,一人才能吃幾口,所以他們也沒事兒。

顧英華也經常偷偷在空間裏吃東西,也不缺油水,就薑牧和薑尚兩個小可憐兒。

當時薑尚還苦著一張臉跟她說再也不吃肉包子了,結果這才過了幾天,又開始跟顧英華要。

“那肉好吃嘛。”薑尚小聲的嘀咕道。

“娘做了亂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你去把作業做完,也就差不多了。”顧英華一邊催促道,一邊兒在心裏想著明天得給他們做頓肉吃了。

薑尚就乖乖的去寫作業了,薑牧進去輔導薑尚的功課。

等大鍋上汽了,顧英華把鍋蓋掀開,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苞米麵餅子果然有點沒發起來,不過問題不大,她餅子貼的小,嚐了一口也挺好吃的。

她把餅子撿了出來,就用飯勺攪和攪和鍋裏的菜,這菜都已經燉糜態(燉成糊糊的意思)了,土豆都快要燉化了。

顧英華咽了一口口水,有點後悔自己沒做大米幹飯了,這菜伴著大米幹飯,讓每粒米都裹上湯汁,一口下去,香迷糊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