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什麼買,娘今天去城裏是看你田甜姨的,就沒去供銷社。”顧英華無語。
“哦!”薑牧也沒有多失望,把今天抓的蟲子扔給雞吃,跑到廚房裏麵洗手。
“你這手怎麼了!”顧英華看到薑牧手背上麵一片紅腫,抓著他的手問道。
“沒啥。”薑牧倒是不在意,把手抽回來淡淡地說道:“今天蹭到洋辣子了,被它蟄了一下,不過我把洋辣子砸死了之後塗在手上了,現在啥感覺都沒有。”
這農村的小孩子磕磕碰碰的都是常事,也沒少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蟄,早就知道被蟄了該怎麼辦了。
“你一會兒吃完飯我給你塗點紫藥水。你上次被蟄我就讓你帶個線手套,你死活都不願意,現在也不小心點。”顧英華說道。
在農村裏紫藥水是萬能藥,不管哪破了,塗一些紫藥水就行了。
家裏的紫藥水還是顧英華去縣醫院買的,說是醫院,也不過就三層樓高,除了紫藥水,也沒有什麼常用藥了,顧英華就隻買了一瓶紫藥水回來。
“我沒注意,手就碰了一下葉子就被它蟄了,而且戴手套幹活也不方便。”薑牧說道。
洋辣子長的翠綠翠綠的,爬在葉子上一不注意還真的看不出來。薑牧手小,家裏的手套都是成年人戴的,他總是戴不住手套,也就不喜歡戴。
“到時候娘把手套拆了,給你織一個小一點的。”顧英華說道。
這確實是她沒注意到,不過現在的手套都是線織的,還有人攢了一大堆手套能織出一個毛衣來,拆開織小一點兒也不費什麼事兒。
下午顧英華又把家裏的被子拆了,把髒衣服和被單啥的全都扔到大盆裏麵兒,端到大河邊兒洗了一下午。
這馬上要秋收了,到時候她可沒這個功夫來洗衣服,趁現在洗完換上幹淨的,秋收的時候也就不用想著這事了。
晚上天色昏暗,李強國才騎著自行車回家,一進院子裏發現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一點亮光都沒有,心裏一急,還以為是田甜出了什麼事兒。
李強國連忙把自行車靠在牆邊,跑進了屋子裏,隱隱約約看到炕上躺著一個人影。
“田甜?田甜!”李強國伸手碰了碰炕上的人的腿。
“嗯?”甜甜迷迷糊糊的發出聲音。
“沒事兒,你睡吧。”李強國聽田甜的聲音沒有什麼異樣,心下鬆了一口氣。
他也沒點煤油燈,轉身出門準備做飯,本來想打水洗洗手,結果一掀開水缸蓋才發現裏麵兒根本就沒有多少水了,隻好挑著水桶去接水。
他們家附近有一口水井,還有一個水龍頭,水井離他們家近一點兒,所以李強國經常去那邊打水。
他回來已經挺晚的了,家家戶戶飯都吃好了,所以水井那也沒什麼人,他來會兒幾趟,很快就把水缸裝滿了。
李強國洗了洗手準備做飯,這才發現牆邊兒的籃子裏還有一籃子菜,這曬了一下午,菜葉子都已經有些發黃發蔫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