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幹事了然道:“這也沒辦法,現在都飯都是後廚的嬸子們胡亂做的,也不知道為啥,每次做菜的時候鹽都跟不要錢似的往裏麵撒,每次都齁鹹,我們都習慣了。”
小草聽了之後也就理解了,現在的鹽雖然不比白糖,但那也不便宜。
而且現在的人每天幹著重體力活兒,不吃點兒閑的身上沒勁兒。
現在自己掌勺,那些調料啥的又不用他們掏錢,嬸子們可不死命的往菜裏放鹽。
嬸子們其實都是好心,想讓大家多吃點兒鹽好身上有勁兒。
但是鹽吃多了齁,就要多喝水,水喝多了還要一直上廁所。
想想幹活幹到一半兒,就因為尿急不得不從豬圈和雞圈出去上廁所的那些工人,小草就覺得麻煩死了。
看大家都沒有打多少的菜,吃一口白菜就要吃兩口苞米麵兒餅子就能看出來了。
小草心裏也有一點發虛,做這麼多人的大鍋菜跟做自家的飯菜是不一樣的,先不說切菜和翻鍋的事兒吧,就撒多少調料小草都把握不準。
不過她現在沒表現出來,神色淡定的對小幹事說道:“不都說吃鹽長力氣嗎?興許食堂做飯的嬸子是想讓大家長點兒力氣呢。”
小幹事癟了癟嘴不說話了,低頭吃著自己飯盒裏的飯。
飯菜太鹹了,小草吃了兩口就把飯盒蓋上回家了。
下午她把整個屠宰場都逛了逛,屠宰場裏家畜養的不算太多,豬,雞,牛,這三樣兒就沒了。
跟著小草一起過來的黑兔已經被安排妥當了,就在養雞場門口給它安了一個窩,小草看黑兔麵前的狗食盆兒裏還有沒吃完的肉,就知道黑兔的夥食挺好。
黑兔一瞧見小草過來,搖著尾巴想撲上來,結果被脖子上的狗繩給限製住了行動,隻好站在原地朝小草叫著。
“這狗之前是你養的吧?它可真是凶啊!”從養雞場裏出來一個人看著小草說道。
這個人約摸著四十多歲,身上還穿著養殖場的製服,可以看出來他剛才是在幹活,膠鞋邊上還沾著雞屎。
他是聽見狗叫才出來的,還以為狗怎麼了呢。
“今天胡主任把狗送過來走了之後,這狗就開始想往外麵跑了,我們兩個人都拉不住它,另一個人還差點讓它咬了一口。”養殖工笑道。
小草聽了有些不好意思,“我家狗第一次來這裏,有些陌生,再加上我不在身邊,就凶了一點。”
說著就指著養殖工低頭跟黑兔說道:“黑兔,他不能咬,這裏的雞你也不能咬,要是聽話就每天給你吃好吃的。”
也是她疏忽了,黑兔從小在他們生產隊長大,對生產隊裏的人都已經熟了,平常也不會胡亂叫人,倒是沒想到它來養殖場這一茬。
養殖工聽到這兒有些好奇,“這狗能聽懂你說的話嗎?”
他們也是害怕狗撲雞,再給雞嚇得不下蛋了,這才把狗拴上來的。
“當然聽得懂,你經常對它說說話,時間長了它就明白了。”小草說道。
她當初養黑兔就隻是為了給她們姐妹兩個壯壯膽兒,養的不像顧英華養的那麼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