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整個肩膀,胳膊和後背都酸疼無比,輕輕移動一下都疼的受不了。

做這麼多人的飯對小草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兒,昨天光是用鍬敲翻菜就累得不行,晚上睡了一覺,今天一早這身上就開始疼了,小草動都不敢動。

眼瞅著時間不早了,她還是強忍著疼換了一身衣服,洗完臉之後就開始去食堂了。

還別說,動一動之後身上疼的就不咋明顯了。

還好小草沒有去晚,到的時候嬸子們也剛剛才到食堂,商量著要做什麼呢。

最後決定淋點兒疙瘩湯,再拌一些小鹹菜。

早上本來就冷,幹活兒再出了一身汗,被冷風一溜渾身都開始打冷顫,到時候進食堂喝一碗暖乎乎的疙瘩湯最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小草變著花樣的做菜,都快把自己榨幹了。

她也在連著兩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見到了那個婦人和小男孩兒。

每次那個婦人見到她都用了十分哀怨的眼光看著她,看的小草毛骨悚然的。

後來有一天她又看到了那個婦人,本來想過去問問她是不是認識自己,結果婦人看到小草朝她走過去,轉身就拉著孩子跑了。

沒辦法,小草隻好看著婦人和小男孩兒遠去的背影。

她想著鍾嬸子竟然跟那個婦人說過話,應該是知道那個婦人是什麼身份的,就打算明天再去問問她。

第二天小草早起去了食堂。

經過幾天的鍛煉,她已經能十分自如的揮著鏟子炒菜了,第二天起來身上都不疼了,甚至胳膊還長了一些肌肉,都粗了一圈兒。

她去食堂,正好食堂裏麵就隻有鍾嬸子一個人,正在那兒把鍋碗瓢盆都拿出來,準備做菜用。

“鍾嬸子?就你一個人呐?”小草一邊把圍裙係上一邊說道。

“嗯!他們還沒來呢,今天你來的早了點兒。”鍾嬸子回道。

這麼幾天的相處,他們之間也變得和諧了一些。

看不慣小草的周嬸子和孫嬸子,因為小草經常會剩一些菜讓她們帶回家去,她們兩個對小草的意見也沒有那麼大了。

要知道之前的廚師從來不會把剩的這些菜讓她們幫廚的嬸子們拿走,都是把剩的那些菜打包帶回家。

要是遇上做肉的時候,之前的廚師還會特意多做一些,就為了給家裏人多帶一些。

她們這些嬸子就隻能拿一些看起來還新鮮的菜葉子。

小草就完全不會這樣做,沒家沒室的,食堂吃飽回去也不用吃東西,這些菜剩著也是剩著,與其壞了喂豬還不如給這些嬸子們都帶回去,這樣子也不浪費。

就這樣小草無意中收買了周嬸子和孫身子的心。

“對了鍾嬸子,還記不記得我剛來做飯的那一天晚上,你在咱們食堂門口和一個人說話,那個人還帶著孩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呀?我這兩天老看著她!”小草看現在這個時間點兒也沒有人,就直接問道。

鍾嬸子刷大盆的動作一頓,隨即平淡的說道:“你說那個人呐,他是原來張師傅的媳婦,宋桂芝。張師傅就是你來之前的那個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