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是一個星期後才回來的,身上還背著一個超大的行李,是他這幾年在省城裏邊的行李。

曲老頭家裏麵兒原有的行李在曲老頭去世之後,就全都被薑尚燒給他的。

他自己的衣服全都帶回來了,至於鍋碗瓢盆兒和行李啥的那就沒辦法了,就先放在曲老頭的家裏麵,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回去住呢。

走之前薑尚還特意買了樟腦丸那碗放到櫃子裏邊,就害怕櫃子裏麵的行李被蟲給蛀了。

家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就隻有兩條狗在家,黑豹還有黑虎看見薑尚回來,搖著尾巴迎了上去。

現在已經三月份了,顧英華這個時候應該去學校了。

薑尚把行李放到顧英華屋裏,剛放好,薑牧就回來了。

看見薑尚,他拍了拍薑尚的肩膀,“你回來啦!工作的事情辦好了了嗎?”

“辦好了!”薑尚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幾天坐車身上又是汗味兒,又是煙味,還有一股汽油味,和雞屎味,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味道那叫一個好聞。

薑牧顯然也聞到了薑尚身上的味道:“我給你燒點水,你把身上擦一擦再換身衣服吧,你這身上的味道太衝了。”

薑尚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薑牧立刻就起鍋燒水,給薑尚燒了足足一大鍋的水端到屋子裏麵,讓他擦身子。

等薑尚擦完身子,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渾身清爽的出了門。

他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還是家裏頭舒服,我這幾天坐車屁股都坐麻了。”

薑牧聽了就笑了,他把薑尚換下來的那身衣服全都拿盆兒裏麵兒,倒上水撒上洗衣粉泡著,準備一會兒把衣服給洗了。

“哥!那衣服你擱那兒放著,一會兒我自己來洗就行了。”薑尚看薑牧要給他洗衣服,連忙阻止了。

現在她穿髒了那一身還是冬天的大棉襖,不是像夏天那樣輕薄的小衫,用水投一投就能投幹淨了。

現在衣服一沾水特別沉,洗起來也特別的費勁,薑尚可不好意思讓薑牧給他洗了。

“得了!你趕緊歇著吧,趕路回家也挺累的,我擱家又沒啥事兒,就幫你洗了,正好我也有兩件要洗。”薑牧說道。

現在天氣漸漸開始暖和了,再加上薑牧年輕火力也重,已經把厚衣服給脫下來了,就趁這回一起給洗了。

“你還跟我客氣啥?你趕緊進屋去睡一覺,休息休息,等晚上盛夏和小草過來,你可就撈不著休息了。”薑牧笑道。

他們擱這邊學習,薑尚也不好在炕上呼呼大睡,就算她們兩個女孩子不在意,薑尚也不能好意思睡覺。

薑尚聽了也乖乖的進屋睡覺了。

這裏麵就隻剩下薑牧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奮力的洗著衣服。

一邊洗一邊慶幸,還好自家的院子裏麵有井,能一邊用鍋燒水一邊洗衣服。

要不然他就得去大河邊兒了,他一個男的在一群女的當中洗衣服不好看不說,那水還冰涼冰涼的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