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嫂聽了歎了一氣,“你在食堂請人幫著做飯不是得要錢嗎?咱自己家人來幫忙做飯又不要錢,更何況那些菜啥的咱家裏菜園子裏都有,咱就買點兒肉,也能省不少錢呢。”
薑牧和薑尚一聽是這個理由就不說啥了,這種觀念是薑大嫂從小就有的,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地方跟薑大嫂爭。
“這是一方麵的原因,再一個你大爺大奶身體也不好,尤其是你大爺,出門兒就得坐輪椅。他們是三牛的爺爺奶奶,不去三牛的婚禮也說不過去,可你大爺現在這個樣子,出門兒也不方便了。”薑大嫂歎了一口氣。
薑大哥是說了可以讓他爹先去三牛買的房子裏麵待著,等晚上他們回家的時候再把他爹給帶著。
薑大哥他是個男人不懂,可薑大嫂作為一個女人,太懂得新房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了。
薑大爺屎尿都控製不住的,住人家新房子裏哪怕新娘子表麵上不說什麼,但誰知道她心裏麵兒會不會不得勁兒,萬一落下疙瘩,以後吵架的時候就得時不時拿這件事情出來說嘴。
日子過的要是好了就不說什麼了,萬一日子要是過得不好,指不定就怪到薑大爺身上來了。
就算他們不怪,可薑大爺心裏也不得勁兒,到時候自責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到那時候還難辦了呢。
薑牧和薑尚聽了,覺得薑大嫂說的十分有道理,薑大爺現在確實,雖然可以讓薑大爺躺在牛車上進城,可是薑大爺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了一泡尿,他自己也控製不住,出門兒確實挺不方便的。
尤其像他們這種親戚,肯定得在縣城裏麵待一天,幫著三牛招呼客人啥的,也沒多大功夫能照顧到薑大爺,確實是一個事兒。
而且這是大孫子結婚,要是真開口不讓薑大爺過去,薑大爺嘴上雖然不能說什麼,但心裏不知道能怎麼傷心呢。
“要實在不行就給我大爺墊尿布,多墊幾層,然後他那麼大歲數了也別讓他一天跟他忙到尾,等結完婚了就讓他跟我大奶一起回來,到時候看看咱大隊裏的人誰跟著一起,讓他們幫著搭把手就行了。”薑尚說道。
薑大嫂也沒說答應,“算了,等明天我上城裏問問你三牛哥,看看你大爺該怎麼辦。”
薑大嫂把這個話題給岔了過去,開始拉著薑牧和薑尚說起別的事兒了,說到時候幾點鍾去接親,新娘子家在哪,幾點鍾帶著大家一起去吃飯,幾點鍾回房子裏麵鬧洞房,一五一十全都跟薑牧和薑尚交代清楚了。
“這些你們先記著,具體三牛家的房子,還有新娘子的娘家在哪,等放假的時候你們讓三牛領著你們去轉一圈兒看一看。”薑大嫂說道。
交代完之後薑大嫂還沒讓薑牧他們走,又拉著他們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