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雙手回禮,“兄台客套了,此次恰是上官公子和聞公子解了在下之困,兩次救我於匈奴軍中,是我感激不盡才是。”
說話間,已經回了正堂,因聞止靜需將事情先有所交代,故此一並被抬了進來,即刻便瞧見了立於中位的我。
“二哥,這姑,”
“你認得的,顧公子,是她於大漠之中救得大哥,並連夜護送至山下,且助靳伯治其傷。”孟子之直接攔下了聞止靜要脫口而出的話,兩人會意一笑,不再深言。
“多謝顧公子仗義救人!”聞止靜雖躺於架上,卻仍重禮相向。
“機緣罷了。”我壓著嗓子,一笑還禮。
龍泉此時夾帶著好奇、驚異、猜忌的目光打量於我,被那炙熱的目光注視,令我不得不側頭看向於他,隻一眼,卻似曾相識,一股濃濃的熟悉之感湧上心頭,卻記不起何時何處見過他。
與我對視的刹那,他亦驚訝不已,一抱拳,“不知龍某可是何處見過兄台?”
我亦愣住,難不成確是見過?可我的記憶,“小弟隨家師常年居於此地,甚少外出,故而未曾見過將軍。”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法則,即便看他熟悉的很,卻也不敢多言,何況還是在這山寨之中。
龍泉似覺冒失,再施一禮,“兄台莫怪,隻是龍某見公子確似是熟識得很,似曾相識,便多此一問。”
我不知如何回應,隻得一笑了之。
孟子之和聞止靜卻如臨大敵狀,“少將軍可是到過附近?”
“並未曾。”龍泉微微蹙眉,顯出了心中的疑惑。
“許是顧公子相貌出眾,龍少將軍錯認了旁人。”聞止靜笑言,不經意看了一眼孟子之。
“是啊。此番有勞少將軍,現家兄已無大礙,不知少將軍可有所打算?”孟子之這擺明了是要送客。
龍泉卻不應承,轉身取過一把劍,“此乃上官公子之物,今特意奉還,不知可否探望一二?”
聞止靜亦是顯出去看的意願,恰逢此時,一名年幼的小童闖進堂來,“醒了醒了,靳伯遣我請二哥哥過去,大哥業已醒來。”
聞此言,堂內外的眾人不由分說均疾步奔向後院,獨留我一人並未隨行,而是來至院內尋著駝駝。
“這才方近黃昏他便醒了,真是命大,這番受傷、淋雨又延誤救治都能如此快的醒來。罷了,他醒了咱們恰好盡早離開。”
駝駝便是深深讚同我的想法,用力地打了個響鼻,並發出快意的嘶鳴。我輕撫著它的毛,賊兮兮地張望了一下,貼近它耳際低語,“待會你好好辨認一個人,就是方才送用紙扇那人回來的少將軍。不知為何,我見此人甚覺熟識,卻不知何時見過。”
駝駝疑惑地盯著我,“別這麼看,我,我記性不好,前幾日不是連你的名字和師傅都忘了嗎。”沒法與它解釋我自己配的那該死的藥物,心下揣摩著回去之後是否該再配些有助恢複記憶的藥。
後院正屋之內,靳伯施了大半日的針,方使得上官清流逐漸轉醒,“少主,您終是醒了!”靳伯險些喜極而泣,卻不敢怠慢,即刻將早已搬至房中小火爐上煨熱著的湯藥取下,倒至碗內端與他喝下。
上官清流擦拭了嘴角的藥汁,方笑道,“靳伯,看您,我不是尚好嘛。”
“尚好?若真是豈需我針了大半日?”
“我是如何回來的?”終是想起來這麼重要竟被他忘卻的事了。
未待靳伯交待,那些人就已擠了進來。
“大哥,大哥”㊣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上官公子,你可安好?”
“二弟,我已無妨。止靜,你傷可重?”
“大哥安心,龍少將軍送我回來,漢軍軍醫已為我醫治。隻是牽掛大哥,故此急於趕回找尋。”
上官清流此時方看見龍泉亦在人群之中,“龍少將軍怎親自而來?”雖是想與漢軍有所聯絡,卻不承想自己竟是如此境地的見麵,上官清流有些許不自然,畢竟,他自知如今並未戴著麵具,而戰場之上他並未以真麵目示人。
龍泉亦驚異於他上等的容貌,實則龍泉並不遜色——健碩的身材,身高也8尺有餘,寬肩細腰,濃眉闊目、高鼻寶耳,較之上官略顯麥色的肌膚,且一臉正氣——卻也暗歎上官家的男子竟如此俊朗。“一則是護送聞公子返回,另則亦放心不下上官公子的安危。”
“有勞了。不知玉門關可安好?”
“勞公子掛懷,一切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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