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姑娘稍候片刻,我且去知會旁人一聲。”得了我的應允,他便轉身進衙。
不及片刻便再度而出,卻是整新了衣冠,顯得愈加威武,我不禁暗自生笑。
於曾去過的茶樓托付了駝駝,我二人便並肩而行,引得周遭行人側目。確是,他身材高挺、健碩英姿,麵龐白皙不遜於女子,一身官服更顯威武。我則是超脫長裙、背垂青絲、一襲絹帕遮麵更顯神秘。且我二人一路竊竊低語、巧笑生姿,自是引人駐足。
“柳將軍這麵色較女子決不遜之。”我淺笑。
他麵色一僵,轉而靦腆之態,“姑娘莫笑,在下亦是無奈,卻無論何為均不得改之。”
“將軍為何要改,並無何不妥之處,僅是如此不似邊關風吹日曬之象罷了。”
“姑娘莫要再稱我將軍了,遠不及,若是姑娘不棄,可喚我柳兄。”不知他是否有意變了話題。
“柳兄?好!”我並未在意。
“不知此次尋訪為姑娘何人?”
“額,並非何人,不過是替一個故人相印,尚不可定,還望柳兄見諒。”
言語間便到了巷口,繼而再走幾步我便停下腳步,“柳兄,便是那戶人家,不知可是有位公子居於其內,其師甚有名望。”我揣度著蘭鮮與姬伯的關係,料得許是出自於此。
柳如楊左右望了一眼,“若是未記錯,這戶人家姓魏,世代居於此地。他家確曾有位公子,隻是七年前外出尋醫便不得而歸,雙親及其妻室終日以淚洗麵。後遇人送回,方知途中遭遇兵禍之亂受傷甚重,久治未愈,後便稱其亡故而不得再見。卻未曾聽說有何師傅。”
我心中暗想,定是姬伯將其救起後帶出,隻是掩人耳目便謊稱亡故罷了,可是,“不知那公子名諱如何?”
“魏清源。”
我自恃不會辨認出錯,隻是為保慎重,方需進而詳查。“哦,那便是錯了,徒勞柳兄陪我走這一趟。”
“何須姑娘言謝,我尚未請姑娘共食呢。”
“今日不巧得很,我需替家師定製護具,待改日再來叨擾。”
“可,不知姑娘下次何時再來?”
“自是不久,今日距上回不過三五日耳。”我笑意盈盈。
柳如楊略顯失落,卻不敢強求,“好,那便下次定不可如此匆忙。”
“自然,如今我都稱你為柳兄了,自是不會客氣。”
柳如楊臉色便又是一紅,方徐徐離開。
待他遠離,我直奔鐵鋪而去。
“姑娘,可是上次的手藝有何不妥?”老板一臉狐疑。
“並未,掌櫃手藝甚好。”我忙解釋,從懷中取出一塊金子置於櫃上,“今日特此再來訂購,隻是數量尚未確定。”
掌櫃一驚,忙推開金子,“那便請姑娘改日一並繳納便可。”
“掌櫃莫急,我不便常帶這許多金子而出,且暫存於櫃上。”我又推了過去,掌櫃遲疑許久方收下。
“好,那老朽便勉為其難替姑娘代為掌管,卻不可時日過長。且姑娘需足價而購,無需多給。”
眼見掌櫃為實誠之人,我便安心詢問,“可否與掌櫃打聽一人?與您這鋪子隔三戶可是魏公子的府上?我受人所托卻不知可對。”
掌櫃笑應道,“非是三戶,而是五戶。此巷內唯此一戶姓魏,若是姑娘尋的便該是他家,隻是。”掌櫃略顯猶豫,略頓後繼續道,“姑娘恐是不知,那魏家原本確是有一位公子,名清源,因成婚後多年無所出,便四下尋訪名醫,卻於數年前途遇戰禍身受重傷,被人送還時氣息奄奄,救治了近一年未見好轉,後便,便,哎。可憐其父母年邁,幸得那妻室卻並未離去。”
“您的意思那魏公子病故了?”
“是啊,雖是救治了一年之久,卻仍是未得轉好。有一日便由一位老者將其帶離家中。”
我心中冷笑卻麵帶質疑,“那豈是病故,不過外出尋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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